四 鳳凰涅?勏反嗬? 芙蓉出水弄風月(1 / 2)

卻說那日姬心瑤一把火燒了外祖父的醫館,鎮定自若地走出了家門。

那些禁衛死士如夢方醒,連忙喊著救火,怎奈瞬時之間,火星爆裂,烈焰飛騰,哪裏還能滅得來。眾目睽睽之下,偌大的醫館化成了灰燼。隻剩下一道孤零零的圍牆。

陳王宮的馬車早已候在路旁,姬心瑤冷著臉走了過去,見陳靈公人沒來,隻派了個他的閹官內侍,暗地裏冷哼一聲,便上了馬車。

馬車不疾不徐地向陳王宮駛去。姬心瑤撩起窗簾,平靜地看著宛丘大街上川流的人群。正是花月弄春風的季節,雖然天色漸沉,依然車水馬龍,紛至遝來。她的臉上漸漸地浮起了一種邪魅的笑容。

姬心瑤在閹官的引領下直接去了陳靈公的寢宮。

進了外宮,便上來兩個嬤嬤,將她全身上下都搜尋了一番。對她隨身攜帶的包袱甚為疑惑。姬心瑤主動打開包袱,幾本醫書自是沒什麼,她從藥丸中拿了一粒吞了下去,告訴她們是自己吃的藥。那兩個嬤嬤一見趕緊賠禮走了下去。

陳靈公早已等在那裏,他見姬心瑤神色正常,更是堅信了自己的判斷,冰蠶一定還姬心瑤手裏,否則,這麼長時間,怎麼可能還像正常人一樣。

陳靈公走上前,左手托起她的下巴,說:“嗯,想通了?”

“大王,你得依了我兩件事,否則……”姬心瑤盯著陳靈公,停下了後麵的話。

還想要挾寡人?否則什麼?進了王宮你還能飛了?現在你是魚肉,我是刀俎。陳靈公沉下了臉。他伸出右手在姬心瑤的臉上摩挲著,竟是異常溫潤如玉的感覺。

姬心瑤一動不動,既不反抗也不說話。陳靈公將自己的臉逼近姬心瑤,嘲弄般地說:“若是不依你,你還能如何?”

姬心瑤忍著他噴過來的氣息,微笑著說:“不能如何,一死了之。”說罷,攤開手心,手掌上赫然有著一顆紅色的藥丸。

陳靈公一驚,自己險些忘了她會使毒了,可別中了她的招數。先哄得她拿出冰蠶再說。

於是,陳靈公嬉笑著說:“你要什麼,王兄都依你。”

姬心瑤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第一,夏禦叔的妾和家人,全部赦免回府。浮財就算了,本來也是王宮裏的寶貝。但祖產必須發還,讓她們過個安生的日子。”

陳靈公眼珠轉了轉,這個女人倒是夠意思,夏禦叔死了,她還能想到他的妾,而且對財物的要求也算通情達理,知道那些寶貝原本就是王宮的。於是,他點了點頭。

“第二,我不要在王宮,我得回株林。另外,夏征書等人和我一起回株林。”姬心瑤說出了第二個條件。

這什麼意思?不要在王宮?難不成堂堂國君幸個女人還得巴巴地跑那麼遠?陳靈公摩挲著姬心瑤臉的手滑到了她的後頸部,突然加重了力道,將她拉到了自己的胸前。

姬心瑤仰頭瞟了一眼陳靈公,輕聲笑了起來,說:“大王,其實我這是長遠的打算。您細想想,王宮能有株林自在麼?”

陳靈公見姬心瑤一聲輕笑,似含譏諷之意,再一細琢磨姬心瑤的話,可不就是那個意思。羋王後,仗著楚國的勢力,從沒把自己放在眼裏,幾個有點姿色的嬪妃都被她找茬打到了冷宮。這王宮,不要說姬心瑤留在這裏不自在,就是自己何嚐又自在過?

陳靈公重重地嗅了下鼻子,聞著她身上一陣似籣似麝的幽香,說道:“你不要名分?”

姬心瑤扭過身子,放浪地笑了起來,好一會兒才輕佻地說:“名分有人重要嗎?”

陳靈公見姬心瑤和前番判如兩人,以為抄了夏禦叔的府邸,真把她嚇唬住了,心中自是得意非凡。再見姬心瑤冰肌玉骨,粉麵櫻唇,格外嬌豔動人,哪裏還能自持,抱起她便要成就好事。

姬心瑤竟也不推辭,不過是佯嗔薄怒,似拒非拒,任那陳靈公一番輕薄。陳靈公勢如破竹,一夜銷魂。

第二天,陳靈公倒沒失言,立馬下令將夏禦叔的兩個妾和兒女連帶家中仆人都放了回去,祖產契約也送到了姬心瑤手裏。

姬心瑤拿著契約,眼睛睨了一下陳靈公,說道:“大王,昨日說那些寶貝都還給王宮了,不過有個“如意帳”能賜給我嗎?“

“什麼如意帳?”陳靈公疑惑地問。

姬心瑤盈盈一笑說:“就是一頂鮫綃帳。嗯,到時候您就知道它的妙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