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開車把我送到學校,正要開門下車,手卻被陸離攥住了,我疑惑的看著他。
“顧小沫,我要離開一段時間。”陸離的眼睛深沉的讓人不見底,麵上也看不出喜怒,我不知道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是要離開這個城市,還是要離開我?
“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不要惹是生非。遇到不能解決的事情,就給你姥姥打電話,這個城市也有你姥姥認識的人,她們能幫助你。”陸離的樣子像是在交代什麼,我隻能呆呆的看著他。看著他這個樣子,莫名的就心安了,他不是要拋棄我,隻是有點事情必須要離開而已。
他拽著我的手一使力,我一下子撲到他的懷裏,我感覺到脖子上一陣惡寒的,繼而聽到陸離的歎息聲。他的牙齒最終沒有咬破我的脖子、穿透我的血管。冰冷的唇落在我的嘴唇上,讓我一下子愣住了,我有想過他會咬破我的脖子吸血,就是沒有想過他會吻我。
他的唇冰冷而又柔軟,極具不舍與流連,讓我生出他的吻含著豐富感情的錯覺。最終他的腦袋靠在我的肩膀上,半天也沒有要放開我的意思。
“陸……陸離,你要去哪兒?”他的樣子讓我很擔心,擔心的不得不去問一問。
“一個距離這裏很遠的地方,很多年前遺留的事情,我必須要處理。”他的聲音悶悶的,好像不開心,抱著我的手不斷的收緊,都覺著要喘不過來氣了。
過了一會兒,他又坐直了,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去吧!”
開門下車的時候,他又突然拉住了我的手,我轉過頭看他,他的眼神很複雜,愣了一會才說,“顧小沫,你會不會有點喜歡我了呢?”
陸離離開前最後一句話一直在我腦子裏盤桓不去,無論是上課還是去洗手間,這句話都沒有片刻安分過。
想了很久,我終於明白這句話為什麼被我一直記著,這句話根本就像不是陸離能說得出來的,陸離太過冷傲,才不會這麼小心翼翼的詢問別人喜不喜歡他。一直以來他做的事就是不論你願不願意,隻要他願意給,你就感恩戴德的收著,不容拒絕,我想那句話應該是我聽錯了。
“小沫,你聽說了嗎,搬到隔壁住在王靜床鋪的女生已經到了。”鬱文景拍著我的肩神秘兮兮的說。
“是誰?”
“你還記得一年前從三樓的教室裏摔下來的葉雪嗎?”
歪著頭想了想,依稀有點印象,“新聞傳播係的葉雪,當時有人說她是被人推下去的,但是也有人說她是自殺。現在痊愈了,能來上課了嗎?”
鬱文景點了點頭,“痊愈了,來的時候穿的連衣裙,我仔細看了一下,身上一點疤痕都沒有。學校擴招,宿舍床位比較緊,就把她安排到我們學院來了,我記得當時參加元旦晚會的時候我跟她聊得挺投機的,誰知道後來就出了那個事情。”
“隻要現在沒事就行了,當時的事情也沒有人追究,所以我們也不要再提了。”
“說的也是。”鬱文景拉著我說,“今天我們倆不去食堂吃了,出去打打牙祭吧?”
“好啊!”
和鬱文景到了飯店,發現中午生意火爆的要命,都是我們學校的學生在這裏吃飯,桌位都很難找。鬱文景拽著我的說,“那邊有一個人吃飯的,要不我們跟她拚桌吧。”
下午還有課,這樣等著也不是事兒,立即就同意了。
“同學你好,能跟你拚個桌嗎?”鬱文景自來熟的上去搭訕,直到那個女生抬起頭,鬱文景一臉的驚訝,“葉雪,你怎麼一個人來吃飯啊?”
葉雪微微一笑,“可以拚桌。”
鬱文景趕緊拉著我坐下,葉雪看著我疑惑的問,“這位是……”
“我們一個宿舍的,顧小沫,雖然你們以前說過話,但也不熟,不記得沒關係。”鬱文景一邊給我擺碗筷,一邊給葉雪介紹。
“你好,我是顧小沫。”我朝著對麵那個纖弱的美人介紹了一下自己,她朝著我歉意的笑了笑,“不好意思,生病以後記憶力不大好,你別見怪。”
“沒事的,小沫才不在意,她在哪兒都是個小透明!”鬱文景傻笑著看著葉雪,“身體還好吧?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葉雪搖了搖頭,“謝謝,已經沒事了。”
我瞧著她倆好像有很多話要說,就自顧自的點單了。因為跟葉雪不熟悉,也沒有什麼話要說,基本上就是鬱文景在說話,葉雪很文靜,偶爾才會小聲的詢問點什麼,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傾聽。
吃完飯回去的時候,在班級裏聽到有人討論女生宿舍樓的奇怪傳言。有人說睡到半夜醒來聞到樓道裏有濃重的血腥味,有人說半夜能聽到樓道裏有人走來走去,還有人說樓道裏半夜有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