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學長今天來找小沫,是想讓小沫給你們解決?”鬱文景質問著,桌上的咖啡倒是動也沒有動。
王偉和周正都抬頭看了我一眼,周正點了點頭,動了動嘴唇,囁嚅著說,“最近被那種東西鬧得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下,工作也不在狀態,前兩天我被公司辭退了。這件事情不解決,我都過不好以後的日子。”
“那種東西?”我疑惑的問,難道樹靈不用附在我身上也能作惡了?
周正頓時一臉恐懼,驚恐的四下打量了一下,繼而壓低了聲音,“不是人!”
我當然知道不是人,要是人,你們這群人渣能嚇成這樣?雖然周正嚇成了這樣,但是王偉去強作鎮定,隻是躲閃的眼神也沒有掩藏住他的慌亂。
“學長到底遇到了什麼?”鬱文景明知故問,更是讓周正一陣哆嗦,周正好像很怕冷的樣子,縮了縮脖子,小聲的帶著無限的恐懼哆嗦著說,“我看到了任梅……”
“任梅?那不是學長的同班同學嗎?”鬱文景笑著問,“學長怎麼說起同窗這麼害怕?”
“她……她已經死了好幾年了,怎麼就出現在我家裏了?”周正帶著哭腔,一點都沒有當初埋任梅屍體時候的不耐煩。我還記得他埋了任梅的時候說的話:“MD是誰想出來把屍體埋在榕樹下麵的,這裏頭都是樹根,難挖死了!”
當時的陳述便填土邊笑,“周正,你也別抱怨,任梅掙的錢你小子也沒少吃少玩,現在給她挖個坑而已,你就這麼不耐煩,小心晚上她變成厲鬼去找你報仇!”
他們洋洋自得的話還在耳邊,可現在他們卻這幅模樣來找我!
“學長當初逼迫任梅學姐去援交的時候應該不是這幅樣子吧?”鬱文景笑著問,端著杯子晃了晃已經冷掉的咖啡,可是周正臉色越發的黑了,倒是王偉一直非常鎮定,看著鬱文景說,“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你們有沒有辦法救我們?”
“我們肯定是沒有辦法,即便是有辦法你不會救你們這些人渣!”鬱文景提高了聲音,渾身隱藏不住的怒氣。
我趕緊拉著鬱文景,讓她少說兩句,麵前坐著的兩個人可是對自己害死的人一點內疚之心都沒有人渣,要是他倆惡從膽邊生,對我和鬱文景怎樣,我倆可就真是傻眼了。
“學長,我朋友亂說呢,要是知道能救你們的法子,我們怎麼可能袖手旁觀呢,怎麼說我們也是校友不是?”我死命的拉著鬱文景,陪著笑說。鬱文景這兩天在黑蛇妖那裏裝孫子是裝的夠夠的,好不容易黑蛇妖那大爺去對麵超市買零嘴去了,鬱文景這是逮誰咬誰的節奏。
“顧小沫,你現在是救也得救,不救也得救!”王偉沉聲說,“我查過你家在住在哪兒,也知道你們家是做什麼的,我王偉窮途末路的時候可指不定能做出什麼事來!”
見軟的不行,王偉直接威脅上了,我攤了攤手,“學長,你要我幫忙,我也得知道你們最近發生了什麼事不是。你這麼沒頭沒腦的來一句,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兒啊!”
我和鬱文景惜命的很,小命可不想葬送在一群人渣的手裏!
“最近不管在哪裏,隻要到了晚上就會有東西纏上我。”王偉的臉色稍微好了一點,大概是相信了我的話。
“對啊對啊,我跟王偉一樣,不管是加班也好,在家也好,都能遇上那些玩意兒!”周正在旁邊一個勁兒跟著嚷嚷,我和鬱文景相互看了看,這周正看著膽兒挺肥的一個人,沒想到這麼不經嚇。
“是不是類似觸角的一些東西,看起來像樹根,卻靈活的很?”我琢磨著是不是樹靈搗的鬼。
“就像是夢境一樣——”王偉臉色已經青了,額頭上隱隱有青筋微跳,“夢裏看到了那些已經死了的人,她們對我攻擊……”
“那隻是夢而已。”我說,“每個人都會做夢的,學長不是想多了吧?”
他看了一眼我,眼中竟然都是絕望,他把手伸了上來,把袖子往上麵卷了起來,我看到他的手臂上已經開始腐爛,散發著陣陣惡臭。鬱文景立即捂上了鼻子,嫌惡的說,“學長,你生病了不去醫院來找顧小沫做啥,顧小沫又不是醫學院的!”
王偉沒有理鬱文景,一直看著我說,“在夢裏她們攻擊我,睡醒後我就會發現在夢裏被她們碰觸到的地方不同程度的開始腐爛。我去醫院看過,一點療效都沒有,找過那些大師,也都沒用。既然你知道是什麼原因造成的,肯定會有方法。”
“小學妹,你得救救我們!”周正苦著臉哀求著,“雖然我跟王偉情況不一樣,但是我情況跟你說的差不多,那些觸角一樣的東西總能找到我在哪裏,我怎麼都躲不掉!雖然身上沒有腐爛,但是你看——”周正也把衣服的袖子給掀起來,他的手臂上都是淤青,見我們看過他的手臂就忙著去掀褲腳,準備把腿擱到桌子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