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理會他的揶揄,隻問,“是不是隻要破壞這個陣型,它就困不住我們了?”
胡三摸著下巴,瞧著那個陣型砸吧著嘴說,“理論上是這樣,但是這個陣不是你們顧家設的,可能破起來會有點麻煩。”
手握上了長劍的劍刃,鋒利的劍刃劃破了我的皮膚,鮮血在劍刃上流過,割破的部位鑽心的疼……
“臭丫頭,你的血不要錢,隨便撒啊?你以為是撒黑狗血呢!”
“我的血可比黑狗血管用的多!”直到黑劍劍刃上布滿了鮮血,這才將黑劍對著那個陣。
陰風迎上來,立即改變了方向,我逆著風朝著陣內走去,胡三就跟在我身後,以便讓我給他擋擋風。
逆風而行,雖然風向轉走,可依舊抵不住這不斷襲來的陰風,手握著黑劍走一步退兩步。
好不容易挪到了椅子旁邊,剛舉起黑劍就被陰風吹的往身後退了兩步,還好胡三站在我身後,扶住了我。
我一咬牙狠狠的砍斷了椅子,椅子被砍斷的時候,聽到了一聲慘叫,陰風頓時小了一點。
“臭丫頭啊,你這道行不行啊!”
我咬牙切齒的說,“胡三,你別在旁邊嘲笑我,你要是我的話,指不定還沒有我一半做的好呢!”
“嘖,去砍那個茶幾!”胡三在我身後指揮著。
屋子裏的陰風突然就成了旋風,要不是胡三拽著我,我就要被卷進旋風的漩渦裏。
“臭丫頭,別分心,去砍了那個茶幾!”
胡三推著我一直往裏頭的那個茶幾走去,我被風吹的渾渾噩噩,還在琢磨著為什麼這麼大的風卻沒有把這裏頭的家具給吹翻了。
耳邊突然傳來了嘈雜聲,聲音裏有男聲有女聲,嘰嘰喳喳,吵得腦袋疼。
“臭丫頭,專心一點,不要看、不要聽!”胡三在一邊提醒我,立即定了定神,被胡三推著去了茶幾處,揮起黑劍就要朝著茶幾砍去!
突然間茶幾就變成了眼鏡蛇,朝著我吐著蛇信子,露出了尖尖的毒牙。
我嚇得立即往身後退,一下子就踩到了胡三的腳上,胡三一巴掌拍在了我的頭上,冷靜的說,“幻化出來的,你隻管砍下去就行了!”
我盯著眼鏡蛇的眼睛,那眼睛裏突然變得色彩斑斕,使勁的咬了一下舌尖,疼痛立即襲遍全身,定神一看,眼前哪裏有什麼眼鏡蛇!
舉著黑劍就朝著茶幾砍去,黑劍所經之處,茶幾立即裂成了兩段!
旋風立即靜止了,就連陰風也漸漸地小了……
“臭丫頭,我們上二樓!”
胡三也沒有再管剩下來的陣型,立即抓著我的手朝著二樓跑去。
一上二樓,隻見外麵的光亮一點都照射不進來,二樓昏暗的就像是在夜裏,隱隱透出點微光。
胡三一直拉著我的手,似乎怕我隨時跟丟了,我背上背著的背包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原來越重,壓的我舉步維艱。
“胡三……”我拉了拉一個勁朝著前頭鑽的胡三,胡三的眼睛一直不知道在盯著哪裏,我繼續說,“我覺得我背上不知道背了個什麼玩意兒,重的很!”
胡三轉過頭看了我一眼,繼而笑了一下,“你記得西遊記裏麵孫猴子被妖怪誑了一下,背了個大石頭的故事吧?”
我心裏一驚,抓著他的手問,“我背上也背了塊大石頭?”
“差不多!”胡三笑的極其欠揍,“比大石頭好點兒!”
“是什麼?”背上的東西越來越重,寒氣也直從我背上往脊椎裏鑽。
胡三嘿嘿的笑了兩聲,“你背上啊趴了個小孩子,看起來眉清目秀的,可愛的很。”
我心裏一琢磨,覺著不大對,背著的背包裏都是一些驅邪、鎮邪的東西,怎麼可能有小鬼能趴的上去,且還是在我不知不覺中趴上去的!
“胡三,你可別騙我,我包裏的東西可不是一般東西能壓得住的!”
“我又沒有說那個小孩是一般的小孩,他的身上全都是惡鬼的臉,你應該記得千麵鬼棺上的鬼麵吧?”胡三雙手環胸靠在牆上閑適的說,臉上的笑容一點都不減,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我從衣服口袋裏摸出一張符,用黑劍在我手指上割了一刀,立即在黃符上畫了幾筆,念出在書裏看到的咒語,捏著黃符的手夠到了背後……
背後的重量頓時消失了,胡三嘿嘿的笑了兩聲,說:“臭丫頭,我們繼續往裏頭走吧!”
“那個東西走了嗎?”我握著黑劍看著胡三問,背上的重量確實是消失了,但是我卻不肯定那個東西是不是真的被我趕走了。
“算是暫時被你趕走了,隻是看模樣千麵鬼棺已經被喚醒,我隻擔心今天你搞不定那隻小鬼咯!”
我拉上了胡三的手,發現他的手冰冷入骨,我突然停止了腳步,他轉頭看我笑問,“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