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樺是乖乖女,每個月網文的收入都會交給母親,母親拿著高樺在繁重課業之餘掙來的錢揮霍的心安理得。
“生你有什麼用,每個月就掙這麼一點點錢,夠幹什麼的?”
高樺在家經常能聽到這樣的話,隻是她不敢反駁,而深愛母親的父親也隻是搖頭歎氣,從來沒有實質性的為這個女兒在母親那裏爭取過什麼。
高樺陷入了痛苦中,可是掙到錢又不得不上交,每次想買點自己喜歡的東西,母親都會罵她,“掙錢不行,就知道花錢,花錢這麼大手大腳的,以後你自己供不起自己,難道要去做婊子?”
高樺很羨慕別人的母親,別人的母親都是無私的愛著自己的孩子,而自己的母親就像是一個精神失常的神經病,對她根本就沒有盡一個母親的責任。
有哪家的母親會伸手找還在上學的女兒要錢的?又有哪家的母親會罵自己的女兒以後去做婊子的?
高三的時候實在是受不了了,有一天經過藥店,進去買了點藥,準備一了百了。當天晚上因為一些其他的事就沒有自殺成,大概隔天母親在她房間看到了買來的藥,特地在她晚上睡覺之前靠在門口說,“要死早死了,何必做出來給我看!”
高樺梗著脖子說,“你以後再這麼逼我,我就去死!”
“好啊,你要死,你現在就去死啊!你死了我還能省省心,每次就掙那麼一點錢,你還有臉了是吧!”
那天晚上高樺在陽台站了一個晚上,一直在猶豫跳樓還是不跳樓,天亮的時候突然就想開了,覺著自己不能死,絕對不能讓母親如意!
姥姥家那邊的親戚說要借一萬塊,很幹脆的就把錢拿去了,而高樺要二十塊郵寄合同都不願意給的母親,高樺不想讓她這麼如意。
大一的時候,拎不清的母親不知道是聽了誰的話,說家裏就一個女兒,沒什麼用,不如把房子給高樺舅舅家的兒子。
從那以後,高樺母親三天兩頭回家鬧,要把自家唯一的一套房子過戶給哥哥的兒子,說高家就一個女兒,留著房子沒什麼用。
高樺和父親見到母親歇斯底裏的在家鬧騰,要把房子過戶給親戚簡直就是蒙圈了,還要高樺的父親小事上隨著自己的婆娘,這大事自然是不能聽的。
自己的女兒不顧,要把自家的房子過戶給親戚,這一般人也做不出來這麼極品的事情了吧?
高樺母親做的極品的事過戶房子給親戚隻是其中之一,壓榨著自己女兒辛苦掙來的錢去揮霍,而存著丈夫的錢給自己的爸媽也就算了,連哥哥一家子也養了起來!
隻要是娘家那邊的親戚,一旦有求,高樺母親是必應,而對婆家這邊極其刻薄。
不贍養公公婆婆,對扥開住的公公婆婆不聞不問,這邊有親戚找高樺的父親幫忙,最後都能被高樺的母親攪黃。
高樺的父親也就逢年過節偷偷的給過自己父母的錢,這還不能讓高樺的母親知道,要是知道了,指不定得鬧翻天。
母親的逼迫讓高樺覺得壓抑,就在吃飯的時候和父母商量著要搬出去出。
聽到高樺要搬出去住,母親一下子黑了臉,一扔筷子,拍著桌子說,“你要是敢搬出去住,我就去死!你長大了,翅膀硬了,讓你交點生活費就不得了了,還要搬出去住,就是不想給老娘錢嗎?”
“媽,我上高中時候掙的稿費全部都拿去讓你揮霍了,大學四年,我自己出去打工,做編劇寫稿子給自己掙學費、生活費,沒有從家裏拿過一分錢。我最困難的時候你都問我要錢出去旅遊,買護膚品,有沒有想過我是怎麼熬過來的?我是你女兒,不是你仇人,我爸掙的錢哪一分不是被你拿去貼娘家了?”高樺也站了起來,梗著脖子說。
母親甩了高樺一個耳光,氣急敗壞的說,“你還有理了是吧,你是我生的,給我錢花怎麼了?”
“前段時間你鬧著要把我家房子過戶給親戚,虧你也能想得出來,我TM才是你女兒,什麼東西不想著給你女兒,盡被那些外人忽悠著把家裏的東西往外拿!從現在開始,要錢沒有,你要是逼我,我現在就去死!”
“行啊,你長大了,翅膀硬了。沒錢你就去死啊,你活著幹嗎啊!”
高樺被母親殘忍的話刺激的眼淚一直往下流,父親隻知道抓著她說,“跟你媽少說兩句。”
“爸,這樣的女人虧你過了一輩子,我過不下去了!”高樺甩開了父親的手就把自己關進了房間裏,而母親依舊在她房門口說著那些惡毒的話語,“你要死,就快點死,你這樣的去做婊子都沒有人要!”
那是高樺第一次和母親頂撞,本以為母親會內疚,可是她想錯了。在重男輕女的家庭長大的母親,小時候所有的好東西都撿著哥哥吃穿用,哥哥犯的錯挨打的是她,得不到父母親疼愛的母親絲毫沒有怨恨姥姥和姥爺。
按說這樣家庭出來的,應該更自強、自立,自己出息了給那些重男輕女的父母瞧瞧。可是高樺卻發現母親加倍的對姥姥、姥爺好,言聽計從,不惜將父親掙的錢全部拿出去供哥哥一家揮霍,好像這樣就能得到姥姥、姥爺的疼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