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覺得她言之有理,高樺頓了一會兒又說,“今天一天我們都被醫生支出去了,在這裏隻有我們三個人沒有受傷,其他的人因為受了點傷都不願意動,她支開我們就有時間不慌不忙的吃食物,也不會有人發現。”
“算了,餓的實在難受,就喝點水吧。我們必須保持體力,等到有人來救援。”找醫生自己交出食物是不可能的,而且我還沒有餓到要去搶食物的地步。
“你以為真的有人來救我們嗎?”高樺看著我問。
我使勁的點了點頭,“我相信。”
“顧小沫,你今天晚上不要睡,你會看到那些人都去了哪裏。”
“什……什麼意思?”我看著高樺看著那群傷患,眼神冰冷,不僅開始哆嗦起來。
“那些重傷的人並不是逃命了,而是被某種東西帶走了。”高樺看了一眼美女醫生,又看了看我,“昨天晚上你躺下沒有多久,就來了兩個人拿著擔架將那些重傷的傷患抬走了。”
我揉著太陽穴,腦子裏嗡嗡的疼,“那兩個人不是來救援的?”
“要是來救援的,這麼這裏還有這麼多傷患今天就不來救了,很有可能那些重傷的人已經死了。”
我被高樺的猜測嚇得說不出來話來,隻能直愣愣的看著她,火光中,她的臉色忽明忽暗,嚇人的很。
這一夜根本不像昨天晚上那麼靜謐,而是處處透露著詭譎,讓人膽顫心驚。
“醫生,不來我們這邊坐著說說話嗎?”高樺突然朝著美女醫生叫著,美女醫生顯然是知道我們要叫她,一點驚訝都沒有,嘴角帶著笑容的坐了過來,盯著我們倆問,“叫我過來做什麼,我身上可沒有吃的東西。”
“我們並不是想要你的食物,隻是這裏已經夠孤單的了,何必要自己單獨坐在那裏?”高樺好像變了一個人,既不膽怯,也不羞澀,就像是一瞬間就變成了反抗自己母親那時候的樣子一樣。
“我真的沒有食物。”美女醫生又強調了一遍,高樺卻笑著說,“隻是叫醫生過來說說話,並沒有其他的意思。我們隻是好奇醫生昨天為什麼沒有跟著司機師傅他們離開這裏,畢竟有醫生跟著也可以放心一點。”
“大概看我是女人吧。”美女醫生笑了笑,火光下她的臉泛著不健康的紅,也不知道是火光印的,還是皮膚原本的顏色。
“並不是這樣吧,難道不是因為醫生受了很嚴重的傷,那些沒有受傷的人覺得帶著醫生是個累贅,所以沒有帶醫生一起走嗎?”高樺絲毫沒有給美女醫生躲閃的機會,針針見血。
醫生的臉色突然就變了,惡狠狠的說,“你想怎樣?”
高樺歎了一口氣說,“這裏除了顧小沫一點傷都沒有,我們其他的人隻是在等死而已,與其孤獨的等死,何不說一說你自己的故事來打發打發時間呢?就快過年了,醫生獨身一人匆匆上路,又是為了什麼呢?”
“為了什麼?當然是為了愛情!”醫生笑了笑,眼睛裏都是笑意,“明知道門不當戶不對,可是還一頭紮了進去。”
醫生說她叫季晴,晴天的晴,著名醫科大畢業生,畢業後憑借家裏的關係在家的附近找了一家醫院實習,實習期後直接轉正。
隨後跟係主任發展戀愛關係,順理成章的結婚生子。
原本生活幸福美滿,隻是人都是耐不住寂寞的生物……
作為係主任的丈夫和醫院裏的護士勾搭上了,她也捉到了兩三回,每一次季晴的丈夫都會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求著她原諒。
第一次出軌的時候是季晴懷孕八個月,在醫院的辦公室裏捉到了丈夫和小三,當時她心氣高傲,堅持要離婚,但是季晴父母堅決不同意,說是離婚丟了他們的臉,而且季晴丈夫也再三保證不再亂來,季晴才忍了下來。
自從兒子出生後,季晴的重心挪到了工作和兒子身上。
可能是有了孩子以後心軟了,也有可能是季晴真的很愛丈夫,期間丈夫有出軌了幾次,看在丈夫痛哭流涕的跪在地上做保證,而且可愛的兒子已經三歲,隻是選擇原諒。
大概是出軌的成本不夠高,季晴的丈夫時不時的故技重施,畢竟季晴是不可能離婚的。
可能是對丈夫太失望了,繁重的工作已經讓季晴無法顧及兒子,所以索性將兒子送到了爺爺、奶奶家,讓他們照顧孫子,自己一心撲在工作上。
至於丈夫在外麵怎麼花心,怎麼玩,季晴也懶得管了。
這種不聞不問的日子過了幾年,季晴突然和自己負責的病人相愛了,那是一個一米八二陽光帥氣的男孩子,當初是因為開闌尾住院,當時就是季晴負責的。
那個男孩子叫做唐煜,據說家裏挺有錢的,是個富二代,長得又帥,嘴巴又甜,很有幽默感。
當時住院的時候就很討醫院裏麵的護士、醫生們喜歡,當時季晴隻是把他當做年紀小的弟弟,誰知道他出院後就對季晴展開了熱烈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