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我扔在地上的鞋子撿了過來,彎下腰一一給我穿上,伸手開門的時候他身上的血腥味已經被淡淡的香水味給遮住了。
一路上我和王新宇教授都很沉默,他專心開車,我專心琢磨他到底是什麼企圖。
本來我想在學校外讓他給我放下來,他看了我一眼,似笑非笑的問,“你確定你現在這個樣子能走到宿舍?”
看了看腳上的鞋子,我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他將車子開到我們宿舍樓下,我立即開車門下車,剛走了幾步他就在背後叫我,“顧小沫!”
無奈的轉過頭看著他問,“教授,請問還有什麼事?”
他朝著我笑了笑,打開這門給我遞了一個袋子,我沒有立即上去接,隻疑惑的看著他。
“你的衣服和鞋子!”
東倒西歪的走過去把包裝袋接過來,惡狠狠的問,“不是說丟了嗎?”
他笑了笑,眉眼間都是笑意,伸手把金絲邊眼鏡往鼻梁上推了推,“逗你比較好玩,要是你用得到那把劍,記得回來找我!”說著一關車門,一腳油門絕塵而去。
正直起腰的時候發現陸離就靠在我們宿舍樓外麵的玻璃上,雙手插在褲兜裏,全身散發出冰冷的氣息。
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多天過去了,我看到這隻鬼還會覺得鼻尖酸楚。心髒好像被人捏在了手心裏,想透氣也透不過來。
抱著衣服站在原地深深的吸了幾口氣才讓要掉下來的眼淚都吞了回去,我不能再哭了,更不能再陸離這隻混蛋惡鬼麵前示弱。
我顧小沫可是陰陽師的後人呢,雖然三腳貓的功夫離陰陽師可差遠了,但是我不能丟了我們家的骨氣。
不就是什麼愛情嗎?我前二十多年都沒有愛情不是也活的好好的嗎,更何況有不是十年八年的感情,有什麼好傷心的!
目不斜視的抱著衣服朝著宿舍裏頭衝過去,正要進了大門的時候卻被陸離抓住了手,我強裝鎮定的說,“放手!”
“小沫,我們談談。”
“我和你之間沒有什麼好談的,我才不要把我的命給你,我沒有那麼偉大!”我甩開了他的手,語氣強硬,可是鼻尖一陣酸楚,差一點又要掉眼淚。
陸離無奈的歎了一聲,“我何時說要你的命了?”
我側著臉看著他,白熾燈光下,陸離的臉很白,臉色很冷,整個人散發出了冰山的氣場。
眼淚在眼眶裏打轉轉,好像隨時會掉下來,我吸了吸鼻子好把快要掉下來的眼淚都吸回去,“你做的每一件事,難道不都是為了謀劃……”看著門口來來往往的同學,以及擺著一副要看戲的表情看著我們的宿管阿姨,我把剩下來的話都吞回了肚子裏。
“小沫,我們談一談。”陸離輕歎了一聲,語氣中的那種無奈都沒有掩飾。
“我很冷,腳也被鞋子磨的很痛,下一次吧。”把他的手拂開,就要朝著宿舍樓裏走,而陸離卻冷聲道,“你現在如同與虎謀皮,你明白嗎?”
雖然愣了一下,還是抱著衣服回到了宿舍,一開門趙琰就抓著我的手說,“小沫,鬱文景不見了!”
手上的衣服掉到了地上,茫然的看著焦急的趙琰,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說什麼?”
“景重說鬱文景不見了,你不知道嗎?”趙琰又給我重複了一遍。
我趕緊翻了翻裝著我衣服的包裝袋,裏頭有我的手機和錢,打開手機十幾個未接電話都是鬱文景撥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