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臥室看看。”莫桑沒有給我太多的時間發愣,抓著我的手就去了隔壁的臥室。
臥室裏的小陳死狀跟阿欣沒有什麼兩樣,鮮紅的血和內髒散落在房間的各個角落。想到我一直住在這個凶殺現場,隻覺得遍體生寒。
最先發現阿欣和小陳屍體的竟然不是我和莫桑,而是欺負了丁怡的那個樓下的中年猥瑣老男人。他立即報了警,隨即警察就到了,將這兩具屍體帶走了,剩下的隻是破案而已。
但並不是人為的凶殺案要去哪裏找凶手?
阿欣和小陳的屍體被處理掉以後,這棟房子就開始了鬧鬼的傳聞,畢竟也真的是鬧鬼。因為屍體前腳走,帶著煞氣的阿欣和小陳就回到了這個房子裏來。
隻要是搬到這裏的租客最後都會被阿欣和小陳給嚇走。
好好的屋子冰箱裏的食物經常隻剩下包裝袋,所有的家具第二天總會挪動位置。更可怕的是晚上明明在房間的床上睡覺,第二天早上總會在陽台、洗手間、客廳、廚房的各個角落醒過來。
如此三五次誰還敢住下去?
房東將這個房子死過人的事情瞞的很嚴實,而且租戶基本是外地的。提前退租,租戶幾乎都拿不到押金,隻能自認倒黴收拾行李默默的離開。
算起來我是這棟房子住的最久的租戶,因為丁怡的庇護,加上我後知後覺的性子,所以到現在還依然住在這裏。
就在我跟莫桑發愣的時候,阿欣和小陳突然發現了我們的存在。他們倆突然變成了可怕的樣子朝著我們襲擊過來,惡狠狠地說,“這是我的家,你們滾出去!”
莫桑慢悠悠的隨手一揮,那兩隻張牙舞爪的鬼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發出鬼哭狼嚎般的叫聲。
“區區小鬼,竟然也敢對我動粗!”莫桑冷哼一聲,那表情既冷酷又殘忍。
阿欣臉上突然湧出好多的血,她緩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腦袋都好像隨時會從脖子上掉下來,陰惻惻說問,“為什麼我會死的這麼慘?”
莫桑一陣冷笑,“你踐踏生命,這樣的下場已經是算對你仁慈了!”
“那不過是貓!”阿欣不斷的叫嚷著,“那些該死的貓沒日沒夜的叫,叫的人心裏煩的要死。小區裏那麼多的貓,數也數不清,為什麼不能殺了幾隻?”
莫桑的眼神越來越冷,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到了阿欣的跟前。一把掐住了阿欣的脖子,冷冷的道,“你不過是個聒噪的什麼都做不了的廢物,難道因為你是廢物就能夠隨意的殺了你這樣的人?”
“我不是廢物!”阿欣開始尖叫,天花板上又開始掉落好多好多的錢,阿欣開始大叫大嚷,“我有很多錢,我不是廢物!”
那些乍一看都是人民幣,定神看不過是一些冥幣!
小陳也從地上爬了起來,動作遲鈍、機械,隱隱還能聽到他骨骼發出來的聲音。爬起來的小陳朝著莫桑一步一步的走過去,他被剖開的肚子裏不斷有內髒掉落在地上,要多惡心就有多惡心。
趁著他還沒有走到莫桑那裏,我立即掏出口袋裏的符籙,迅速的朝著小陳跑過去。
一邊念咒語,一邊將符籙貼在小陳的額頭上,隻見他大叫一聲,身體的四肢開始不斷的瘋長,朝著我襲來。完全沒有料到符籙沒有製得住小陳,隻能東躲西藏……
“血!”莫桑朝著我大聲的叫著,猛然回神,撲到了廚房找到了刀子狠狠的在掌心割了一刀。小陳伸長的手朝著我襲來,我定了定神用滿是血的手抓住了小陳伸過來的手臂。
小陳瘋了似的大叫起來,我死死的抓著他的胳膊,被我的血沾染到的地方都開始化成黑煙。
小陳在地上打滾,肚子裏不斷有內髒掉出來,滿地都是內髒和肮髒的血漬。摸出符籙,用血在符籙上畫了幾道,念著咒語又衝向了小陳。
在符籙貼到小陳額頭上的刹那,他的屍體瞬間就成了一團黑氣消失在空氣裏,就連地上的內髒也開始消失。
看到小陳已經消失,阿欣就炸毛了,身體裏不斷深處很多細細長長的觸角,不斷的朝著我和莫桑襲來。
我嚇得東躲西藏,而莫桑也不躲也不閃,掐著阿欣的脖子一用力,隻聽到一聲淒厲的尖叫聲,阿欣就在莫桑的手裏變成了一團煙霧消散了。
當屋子裏所有的鬼怪都消失以後,我脫力的癱坐在地上,而莫桑隻是拍了拍手,似乎剛才和阿欣接觸嫌棄阿欣弄髒了她的手。她不慌不忙的走到我身邊,伸腳踢了踢我,譏笑著問,“這樣就不行了?”
“莫桑,我總覺得事情太過順利,我不安心。”我仰著頭看著高高在上的莫桑,說出了我的擔憂。
“切,鬼都不在了,有什麼好不安心的。”
莫桑不以為然,我拽了拽她的褲腳,環顧著這個屋子裏的一切,“總覺得事情不該是這樣發展的,今天早上丁怡的屍體被發現,現在阿欣和小陳的鬼魂也收拾了……可是我總覺得有哪裏不太對。”
“你是最近太緊張了,後怕了吧?”
聽了莫桑的話,我從地上爬了起來,心不在焉的說,“但願吧,但願隻是我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