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將我們領到了一間屋子裏,一進屋子,就覺得遍體生寒,裏頭的光線也特別暗。
“你們稍等,我去請我們家公子前來。”小姑娘打了一聲招呼,轉身就出去了,順手將門也給帶上。
我覺得屋子裏有異樣,但畫堂卻神色如常,她仔細的打量起這間屋子。
這間屋子的擺設極其簡單,牆上掛了一張美人圖,畫是好畫,人也是極美,但就是讓人毛骨悚然。我哆哆嗦嗦的蹭到畫堂身邊,小聲的道,“畫堂,咱還是走吧,這裏陰森森的,多恐怖啊。要是嚇到你身體裏的另一個人就不好了,她膽小。”
畫堂白了我一眼,冷聲道,“要走你走,我今日一定要求到畫,奪回展之的心。”
“林展之那個男人鐵了心的不要你,聽到睡一覺要兩百兩銀子轉身就走,連銀子都舍不得在你身上花的男人,你還有什麼指望?”
畫堂的表情呆愣了一下,隨即有氣無力的道,“終歸……他終歸心裏還是有我的。”
“嗯,想你的身體,反正來睡你又不收錢。免費的炮誰不打啊!”我瞅了瞅牆上的美女圖,發現這些畫上的女人似乎都帶著靈魂,栩栩如生。這些畫讓我對畫師好奇起來,能畫出這樣靈氣十足的畫究竟是怎樣的人。
門吱呀一聲開了,畫堂滿麵笑容的朝著門口看過去,進來的不是畫師,依舊是領我們進來的小姑娘。
“畫師呢?”畫堂急迫的問,伸著頭朝著門外看過去。
“我們家公子身體不適,不宜見人,還請畫堂姑娘改日再來。”小姑娘不卑不亢的說,絲毫沒有覺得讓人跑一趟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
畫堂一臉的失落,喃喃自語,“究竟要等多久呢……”
我不知道,小姑娘也沒有回答,倒是急匆匆的把我倆送了出來。看著那扇朱紅色的大門在眼前關上,畫堂的神情中滿是茫然。
“喂,回去吧,又求不了畫,待在這裏做什麼?”我戳了戳身邊的畫堂,雖然手肘在碰到她的時候就霧化了。她現在這個狀態,我非常擔心對鬱文景也有影響,鬱文景在她體內,怎麼都不出來,我都開始懷疑鬱文景到底是不是活著。
“看來我是求不到畫了。”畫堂臨離開前,在畫師家門口說出了這麼一句話,聽的我雲裏霧裏的。
“那啥,小姑娘不是說讓你改天再來嗎?你別灰心啊!”
畫堂失魂落魄的搖搖頭,“我和畫師沒有緣分,所以即便我奉上千兩黃金,他也不會給我畫。”
“誰這麼傻啊,有錢不賺。”
畫堂笑了笑並沒有說話,一言不發的朝著倚紅樓走去。
隔兩天的時候,林展之又來了,這次果然先去媽媽那裏交了一百兩,這才進來。畫堂眉眼含笑,極盡誘惑之力,哄得林展之心滿意足。
沒有畫師的畫,畫堂也用上了自己全部的心思和手段,讓林展之離不開她。
為啥離不開了,多虧了給畫堂找來罌粟的鄉間郎中。
罌粟花美豔,但果實有毒。就跟畫堂一樣,嫵媚嬌豔,世間難求,但有毒!
日日夜夜,林展之都倒在畫堂的床上,最後連爬都爬不起來。林展之的夫人陳三小姐也來過,被倚紅樓的美人兒們一頓好罵,趕了出去。
我坐在一旁看戲,總覺得這出戲沒什麼好看的,就跟看套路小說似的,看了第一章就知道結局是什麼了。
月黑風高,是尋歡作樂的好時機。畫堂騎在林展之的身上醉生夢死,正在極樂之中,突然房門被打開,有一長相醜陋的男人握著鋒利的刀進來,在畫堂如玉的背上劃了幾下。
連叫聲都沒有,陌生的男人手起刀落,就將畫堂背上的肌膚給剝了下來。然而畫堂似乎並沒有發現,依舊沉醉在肉體帶來的歡愉中。
失去皮膚後的,背上的傷口鮮血四濺,畫堂身體下的林展之看得一清二楚,立馬尖聲叫了起來,也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利力氣,一把將畫堂掀翻在地,“滾開!”
他蜷縮在床上,而畫堂被掀翻到了地上,她的臉上依舊帶著歡愉感,摔在地上已經沒了知覺。
陌生男人將剝下來的皮,立即做了處理,我嘴裏的雞肉還沒有咽下去,他的手中已經多了一柄團扇,那團扇的扇麵就是用畫堂背上的皮膚做的。
“你是什麼人,到底要做什麼!”林展之就跟一個娘們一樣,鼻涕眼淚簌簌的落下來,整個人如小動物一樣蜷縮在床腳。然而陌生的男人並沒有搭理他,就連看都不屑看一眼。
團扇做好後,又從門口進來一個人。
不……不是走進來,而是被推進來。那人坐在木頭製的輪椅上,造型跟現代的輪椅差不了多少,甚至比那些金屬製的輪椅更為精致。
推著輪椅進來的正是那天我們在畫師家裏迎接我們的小姑娘,輪椅上坐著一個人,但是看到那張臉的時候,我整個人就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