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不懂你懂?說著話他們進了廠裏,秦明說,有抽煙的地方嗎?袁貝貝說,裏麵沒有,大門外有,費話,大門外是馬路到哪裏都可以抽煙,袁貝貝無助的看著秦明,拿出那包口香糖拆開遞給秦明一片,旁邊走過來一個門位,袁貝貝趕忙遞上一片口香糖,說,九哥,好!九哥?為什麼叫他九哥?隻見那個叫九哥的人,麵無表情的看了他們一眼,說,還不去上班,小心我不給你們報考勤,說完轉身走了,他們兩個才發現快遲到了,趕緊往車間跑,換好了工作服進了車間,還好,產線還沒開,剛坐下,美女線長就把產線開開了,她在前麵放手機原件,等手機全部組裝好,流到他和袁貝貝這裏還有一段時間,秦明利用這個時間段看了車間的全貌,有五條生產線,並排四條都在運轉,前三條線早開了。可能是那個美女線長有意在等他們倆吧,要是和前三條線一起開,就有很多手機沒有貼模流到品檢那裏,後果就嚴重了,她們品檢都不是吃素的,火藥味很濃,一點就炸,會報導給車間主任那裏去,想想後怕,不過秦明當時不知道品檢是幹什麼的,他隻知道美女線長給他們倆留情了,可能你那瓶水起作用了吧,秦明這樣想,他還再觀察,自己的這條線後麵還有一條,不過有點不一樣,但是沒有開,上麵一個人也沒有,那條線的左邊一大片區域是用黃線隔開的,有兩張大桌子,每個桌上都放著四台電腦共有八台,桌子後麵,還有幾個小辦桌,每個桌上都是電腦,還有人在那裏忙碌著,他們身後還有一扇門是同往辦工室的,秦明知道,那個李姐帶著他就從那個門門進車間的。袁貝貝正在擺弄手裏的貼模紙,好像在做打仗前的準備,再看前麵的同事每個人都好像是上緊了發條的機器,不停的做同樣的動作,拿活放活,從一塊小小的電路板經過十幾個人的手就變成了一部手機,直到下班的時候,美女線長告訴他,吃過晚飯不用來加班,新員工前三天都不用加班。吃過晚飯,秦明一個人回到宿舍洗了澡,拿出手機給爸媽打了電話,打完電話,感覺無聊,換好衣服,他準備出去走走,三月的深圳好像沒有春天,天氣熱氣十足!走出廠門口,拿出口袋裏的煙,抽出一支,點上,深深的吸了一口,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起煙癮這麼大了,抽著煙看著街邊的風景,看了看身邊的華聯超市,想起了中午的那個收銀員,進去看看她下班了沒有,走進去,看到收銀台旁邊站著另一位美女,他什麼都沒有買,轉身出來了。這裏的網吧還是很多的,他找了一家網吧,交上錢,找了個位子坐下,看到空間裏有很多留言,都是他的那些狐朋狗友發的,問他怎麼樣了?混好了都去找他,秦明看著那些留言,笑了笑,他一條信息也沒有回,走出網吧,天已經黑了。他掏出手機看看時間,八點多了,大家應該下班了,走到廠門口,門衛換成了一個女的,不是白天的那個叫九哥的男的了。她攔住秦明,問他,你是幹什麼的,廠牌呢?秦明說,我是新來的,廠牌還沒有發呢,那個女的又問你的線長叫什麼,秦明,當然記得,馬上回答,叫唐靈,那個女的想了想,然後對他說,你可以進去了。秦明,說了句謝謝,往宿舍樓走出,剛走到三樓,就聽到袁貝貝的叫聲,302不會那麼巧吧,住同一個宿舍,他沒有鑰匙,敲門,開門的是靠門口下鋪上躺著的那個人,他正在抽煙,原來宿舍可以抽煙的,秦明,對著他說了聲謝謝,他隻“嗯”了一句,算是回答,就不在理他了,秦明知趣的往自己的床位走出,宿舍是住八個人的,有四張床,分上下鋪的那種鐵架床,每層上麵放著一塊木板,左右各有兩個,現在加上他隻有六個人,秦明的床位在左邊第二張床的上鋪,所以的人都在,他下鋪的老兄,張的有點黑,用很生硬的普通話問秦明,你是新來的?昨晚就看你在這裏了?秦明笑著說,是的,說著話,他拿出煙來給每個人都發了一支,剛才開門的那個同事,問他家是哪裏的,他回答,山東的,那人點了點頭不在說話了,點著秦明遞過來的煙,隨手拿起身邊的書,看了起來,對鋪隻有下鋪住兩個人,他們看了一眼秦明,接過煙,點上,都沒有說話,忙著完手機呢,還是他下鋪的那個黑鍋蓋,這是後來他們宿舍裏給他起的外號,問秦明叫什麼,秦明不急著上去,就坐在他的床上聊起天來,他們都乎相認識了,黑鍋蓋真名叫王洋,老家是廣西的,就聽到袁貝貝在陽台大叫,誰用我的沐浴露了?我用的,整天大叫,你煩不煩!說話的是門口下鋪看書的那個同事,又聽袁貝貝在陽台上叫道,好啊,老黃你用我的東西,還不讓我叫了,等我出去啊。咋啦,用了咋啦,我等你出來,那個叫老黃的書也不看了,坐在那裏等著袁貝貝出來,聽到陽台有動靜了。袁貝貝看門,看到秦明,坐在那裏,很吃驚,阿明原來你也在我們宿舍啊,昨晚睡在我對頭的是你啊?他隻顧著興奮了,老黃坐不住了,一個箭步上來,把他給撂到了,袁貝貝隻穿著褲頭,被老黃壓在地上動顫不得,宿舍其他人都看著笑,袁貝貝大叫求援,阿明,還不快幫忙!秦明隻好對老黃說,大哥,他還是小孩子,別和他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