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思健一下重新獲得了自由,他的兩隻腳踏在地上,但是,由於沒有絲毫落地的心理準備,他還是站不穩,騰、騰、騰,向後連退了三步。
不過,地麵非常平整,柳思健終於還是站穩了,沒有摔一個屁股蹲兒。
柳思健不吭聲,不知道該說什麼;綠衣女子也沒動靜,周圍安靜之極。
柳思健與綠衣女子的距離,此時,已經在一米開外,但彼此的呼吸聲,甚至心跳聲,卻都聽得見似的。
柳思健不敢亂動,不是因為對麵的綠衣女子太過強大,而是她是一個女子。
在如此幽暗的環境下,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已經是極大的忌諱,如果柳思健還亂動,不老實,那麼,他可算是一個什麼人啊!
然而,綠衣女子在靠近,一點一點,步履細碎而又輕微,但卻透出某種堅定。
但似乎又有著某種顧慮,因而,在堅定之中,開始顯露出某種猶疑。
好複雜,真的好複雜!
綠衣女子越靠越近,柳思健不禁感到害怕,身不由主地向後退,除了退,沒有別的辦法。
可是,剛剛退了兩步,柳思健的後腦便碰在石壁上。一定是石壁,因為它是凹凸不平的,還是堅硬異常的。
不是石壁,不可能如此。
柳思健的後腦碰得生疼,他想用手去撫摸,以減輕疼痛,但他忍住了,因為那樣會不禮貌,畢竟,對麵是位女子。
但他的眉頭皺了起來,深吸一口氣,發出了“嘶”的一聲。
聲響雖然輕微,但是,以綠衣女子的修為,不會聽不到,不會聽不清,連同他後腦碰在石壁上的“咚”的那一聲響。
綠衣女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是在笑柳思健,但隨即又收住,歎息了一下似的。
雖然也是極其輕微,柳思健還是聽到了。
柳思健修為不如綠衣女子,遠遠不如,可是,距離太近了,又是在黑暗中,眼睛派不上用場,而這,更加強了耳朵的聽力,使其格外靈敏,因此,就是一枚繡花針落在地上,也完全聽得出。
但綠衣女子還在靠近,當柳思健的後腦碰在石壁上的時候,她有過停步,就是笑出聲的時候,但隻是略略一停,隨即,又恢複了之前的作為。
柳思健退無可退,欲向左邊或是右邊,轉身跑開,一是怕那裏也會有石壁,萬一碰個頭破血流,怎麼好?
二是,就此時的情況來說,也不容柳思健那樣去做,因為,綠衣女子已經靠得近在咫尺了,他若轉身,勢必會碰到她的身體,而且,還是較為敏感的胸-部!
所以,柳思健是動不好,不動也不好!
然而,綠衣女子還是壓了上來,那熟悉的幽香,緊實的胸-部,還有,還有溫潤的雙-唇……
不,柳思健不能,不能讓她繼續下去,他用兩手將她猛地向外一推。
黑暗中,綠衣女子的腳步後退的聲音,傳進了柳思健的耳朵,雖然不如他先前的那樣響,但聽得依然清晰。
而在腳步聲響起之時,綠衣女子還“哎呀”的叫了一聲,嬌弱而又滿含幽怨,讓柳思健不忍聽聞。
但柳思健知道不能再如此下去,他伸展開雙手,開始在黑暗中摸索,他要找到門,然後,逃出去。
然而,突然之間,一片大明,亮如白晝。
柳思健兩眼被強光刺得發疼,眼前一片金光燦爛,看不見任何東西,因為還沒有反應過來嘛,不過,兩隻手仍在石壁上摸索著。
綠衣女子是完全適應的,見柳思健如此,立即惱怒起來。
她冷哼一聲,說道:“你還是省省吧,這裏雖不是監牢,但就是十八層地獄,在嚴格上來說,也不過就是如此了——你是絕對不可能逃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