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情場畢竟不同於戰場!柳思健在戰場上的那份精明,在情場上並不適用!如果說戰場上他是無往不勝的驕子,那麼情場上,他就是蹩腳的蠢人、傻蛋了!
他的心裏隻有一個馮玲兒,別的女子,哪怕就是仙女下凡,他都會把她當做男人看待的!
柳思健懵頭懵腦起來,“要不,我們還去後花園看花兒吧!”他試探著,做出了決定,按她說的,他拿主意。
綠衣氣得簡直都想要殺了他了,氣恨恨地說:“不去!”瞪起眼來看他,那眼神,說是怒火熊熊燃燒,一點不假!
柳思健皺了皺眉頭,在心裏說:“怪不得有人說女人是最難纏的,喜怒無常、冷熱不均,果然如此!”他扭頭望了望別處,是想逃了,惹不起難道還躲不起麼?
綠衣雖在盛怒之中,卻還是敏銳地覺察到了。她不能讓他逃掉,今天,她得要逼他表態,起碼也要給自己一個說法,師傅可還在家裏逼著她哩!
“走吧,去後花園!”她突然說,腳下不停,轉了方向了。
“哎,你不是說不去嗎?”柳思健忍不住問道。
“我又想去了,你管我嗎?”她當然是想他能管她,但是,又知道答案肯定讓自己傷心,因此,並不細問,隻管走,大步前行。
柳思健看著她的背影,撓頭了,自言自語道:“不是說讓我決定的麼?還不是都得聽你的!”不滿是有的,不過,看在她心情不好的份上,就不計較了!
轉過一個角門,眼前已是一片花的世界。
但已不再是百花燦爛、姹紫嫣紅,而變成了金黃的一片。
才幾日不來,園子已是“我花開後百花殺”的金菊的世界了。
莫非此時已是深秋?隻看菊花,是肯定的,而人間,也是分毫不差。這個花園,花的開放,的的確確是隨人間四季的變化而變化的。
隻不過二人還不大能夠確認這一點。
繁花嫩蕊之上,蜂圍蝶繞,嗡嗡之聲,此起彼伏,生機勃勃,生機勃勃呀!
走到繁花深處,綠衣停住了。“柳兄弟,你難道真就不懂我的心嗎?”她沒有轉身,問道。
柳思健一愣,心頭陡然驚覺:“莫非綠衣姐姐如此,竟然是因為我不成?”
但他嘴上沒有說話,他不知該如何說,因此,隻得沉默!
“你可知道,我若做了鬼母山之主,就再也不能追隨你了!”
綠衣不再猶豫,她把話挑明了!
“綠衣姐姐,我……”柳思健抬起頭來,痛苦地說,可是,他能說什麼?
他什麼也說不了,馮玲兒還在鬼母山日夜等他回去,他不能辜負了她!
可是,綠衣呢?他希望綠衣在,一直都在,這麼久的相處,隻要不是鐵石之人,都會生出感情的!
他一開始沒有明白綠衣的心事;可是,綠衣此時又何嚐明白他的這一顆心啊!
綠衣傷心難過之極,她覺得柳思健是如此無情無義,她的心全在他身上,想的念的都是他,甚至不惜為他去死、去欺師滅祖,然而,他卻並不把她放在心上!
甚至於,甚至於他壓根兒就不知道她對他的那份情、那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