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這個份兒上,柳思健已經沒有了選擇的餘地。
柳思健回到了那家飯店,告訴老板說他要離開了。老板求之不得哩,怕萬一那位姑娘真是章白虎的妹妹,而來找麻煩,他是惹不起的。
算了工錢,給了柳思健六十文。柳思健取回了那身白袍,穿上,就來找那位姑娘,二人一同往北邊的近中鎮上走去。
看到柳思健一身白袍,挺拔有型,氣質無形中又增加了幾分,這位姑娘心中直是讚歎道:“好英俊的男人呀!”
一邊走一邊問道:“你就不想問問我的名字麼?”一臉的不悅,因為她感覺自己被無視了——身邊的這個男人竟會如此對她,難道她真就這麼差勁麼?
柳思健還真沒想到問她名字的事情,不是覺得不合適問,而真就是沒有想到!
他的心裏隻裝著一個馮玲兒!
不過,人家姑娘既然都提出了這個問題了,再不問的話,顯然說不過去。於是賠笑道:“我聽人家說姑娘的芳名都是不能隨便透露的,是以,沒敢輕易就問!還請姑娘諒解!”
如此說,無疑就是掩飾了!
這位姑娘撇嘴笑了一笑,道:“你其實就是沒把我看在眼裏!不過,我還是要告訴你我的名字,因為我不想讓你再叫我‘這位姑娘’,我可是有名有姓的!”
說完,瞪起眼睛來看柳思健,看得他慚愧得低下了頭去。
柳思健再次抬起頭,便現出了用心聆聽的神色,他終於知道麵前這位姑娘雖然年紀小,卻是伶牙俐齒、古靈精怪的,不好惹呀!
這位姑娘又看了他一眼,才緩緩的道:“我就是章白虎的妹妹,我叫章竹姿。張竹姿,記住了嗎?”她再一次地強調,是怕他忘記。
柳思健哪裏還敢忘,抱拳回答道:“章竹姿,在下記心裏了!”
說著話,腳下並不停步,此時,又已行進了十多裏地。
可是,距離近中鎮,還有八九十裏。而西邊的太陽,又快要落山了,無論如何是趕不到那裏去的了。
章竹姿確實隻能如此認為,她是站在自己的角度,衡量著自己的能力,得出的這一種判斷。
“唉,早知道就該住在那個小鎮上,明天一早,買了馬匹,騎馬去近中鎮,才好!”章竹姿感歎道,“現在到了這裏,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天氣又寒冷,如何熬過這一夜啊!”
又望一眼西邊的夕陽,跺起腳來,是恨自己不該如此大意。
柳思健卻笑了,道:“要想走到近中鎮上,毫無難處,隻需半盞茶的功夫!”
章竹姿看著他,問道:“你有辦法?”
柳思健答道:“當然!我師傅曾教過我一種法術,可以在空中疾行,日行千裏,毫不費力!”
章竹姿高興的叫道:“這麼厲害?那還等什麼,趕緊帶上我飛啊!”
柳思健卻為難了,道:“我自己飛行,是毫無問題,說到就到。隻是怎麼帶上你呢?這可不是容易辦到的事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