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思健和仇金豹一左一右,架起章白虎,淩空一陣飛行之後,已是回到了白虎林場。
宅院之外的人馬,不見一人,果然是撤退了,柳思健的判斷沒有錯。
不過,章竹姿卻道:“鎮主臨走之前,留下一句話。”他是看著章白虎說的,顯然,這話是留給他的。
“什麼話?”
章白虎問著,見她麵有難色,知道她是在擔心當著外人的麵,說出來,怕是不好,他大手一揮,大氣地道:“鎮主留下了什麼話,隻管說來。仇堡主如今已經不是外人了,這位柳公子,那就更加不是外人,但講無妨。”
章竹姿放心了,大膽地道:“鎮主說他今天饒你一命,隻是今天的事情,並不代表以後也會如此。他叫你五日之後,去近南鎮南邊的小雀山,就是他的府邸去向他謝罪,否則……”她看了一眼章白虎,俏臉之上現出懼色,不敢再說下去了。
“否則怎樣?”章白虎情知不是什麼好事,但事到如今,他確實也不再害怕了,再者說了,當著柳思健和仇金豹的麵講說出來,也正便於商討應對之策,人多力量大,想得也周到嘛!
“他說,要是哥哥你不去,他就打上門來,滅……滅了我們章家!”章竹姿說到這裏,人已經是氣憤憤的了,但又明白鎮主的可怕,心存畏懼,故此,她的那副容色,那是相當得難受了,看得柳思健直感可憐。
“哼,這個木清河,也太欺負人了!”
章白虎聞言大怒,啪的一章拍在木桌上,震得桌上的茶杯的蓋子,都是呼啦的一聲,滑掉了下去,但是,憤怒歸憤怒,他卻不得不承認木清河是一個致命的威脅,目光轉向柳思健,想求人,卻又開不得口,隻得哀歎一聲,無奈而又痛苦地垂下頭去。
麵對柳思健,他確實是羞慚得要無地自容了。
上次,跟柳思健交戰,為了獲勝,竟然不惜動用並未修煉成功的雷電咒,結果身受重傷,差點要了小命兒,多虧是柳思健不計前嫌,背他去了森林深處,利用那不知名的樹葉,為他療傷,這才讓他轉危為安。
如此救命大恩,理當重報,然而,麵對柳思健隨後提出的聯合仇金豹的提議,他卻是嗤之以鼻,當即就拒絕了,絲毫情麵都不講。
此次,傷未痊愈,就被鎮主木清河討伐,說他是得了金銀財寶,據為己有,卻不孝敬他,冤枉他麼?
自然是不冤枉,那個被他下的命令,還有他的工刀奪去了雙手的工人,向木清河告密,說得全是事實,他抵賴不得的。
鎮主木清河率領大隊人馬討伐他,為了不在交戰中損壞屋舍,他隻得引鎮主到森林深處來,本指望通過認罪,並把挖到的金銀財寶送給木清河一部分,以求得他的原諒,然而,卻不料鎮主根本不給他這樣的機會。
若不是柳思健及時出現,連同仇金豹跟那木清河大戰了一場,逼退了他,此番,仍然會是性命不保的下場。
如今,鎮主木清河雖然退去了,但這卻隻是暫時退卻,他是會卷土重來的,隻要抓到機會,而一旦鎮主再來,弄不好他還是一個性命不保。
為今之計,隻有聽從柳思健的建議,跟仇金豹聯合,再加上神通修為最高,實力最強的柳思健全力相助,才可以跟鎮主木清河形成對立的局麵,平衡才能被重新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