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章竹姿可就完全不同了,他若是有個三長兩短的,那麼他的妹子,不僅會失去她唯一的親人,還很有可能會因此而遭遇不測之災,甚至可能性命不保。
想到這裏,對章白虎來說他最希望的就是章竹姿能夠聽他的安排,萬一他此去凶多吉少,那麼章竹姿不要想著為自己報仇,立即逃出去,離開近南鎮,隱姓埋名,保住性命,才是第一位的。
然而,性子倔強的章竹姿卻是對此不以為意,她所想的是,要是哥哥身遭不測,那麼,她再活在世上,也沒有什麼意思了,唯一的親人都沒了,她倒不如幹脆不活了!
所以,此刻,麵對章白虎的再一次催促,章竹姿的回答,仍然是斬釘截鐵的一句話,道:“哥哥,我不回去,要活一起活,要死就一起死!”
她俏臉緊繃,美目之中,現出鐵一般堅定的光芒。
柳思健聽了章竹姿的話,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暗道:“此去雖然頗有風險,但是,怎麼就要死要活起來了?距離那一步,還遠得很嘛!”
但是,表麵上,卻又不便說什麼,隻得搖了搖頭。
不過,柳思健轉念又想道:“若是隻管如此,而不加改正,散亂了軍心氣勢,這卻又如何是好?”
仇金豹也是聽得隻皺眉頭,他跟柳思健都是來幫他的,他們都不把生死放在心上了,而他卻隻是關心自己妹子是否能夠逃脫,若是來這裏,就是為了逃脫的,那又何必還來?
“不會有事……”
柳思健張口道,他麵向章白虎,他的確是在跟他說話,是要告訴他,不可說這些喪氣的話,既來之,則安之,都到了這裏了,豈能再有隨意返回的道理?
但是,他話才隻是剛說出口,他的眼前三十米之外的一個山丘上,卻突然的現出一個人來,正是這人,讓柳思健從心底裏升起了一股不大不小的寒意。
“諸位到來,石某失迎了。”這人抱拳道,聲音洪亮,如同是打了一個悶雷,再配著他那身青灰色的衣袍,再加上他所獨有的高度優勢,確乎好似神人一般了。
“這個石某,到底是何許人物?”
柳思健心頭想著,便是轉過俊逸的麵龐,去看章白虎,是在問他,這個家夥是怎樣一個角色,他雖然不懼挑戰,但他更加希望自己是知彼知己的。
“哦,你莫非是不死頑石:石開印!”
章白虎望了一眼前方那人,雙目之中,便是現出訝異之狀,忍不住問道,同時,便是趕緊抱拳,還禮,他的意思,是不要得罪他。
“不錯,我正是不死頑石石開印,章場主果然好眼光!”石開印仰起頭來,哈哈一笑,而後答道,“我已在此間等候場主多時了!”
他的意思顯而易見,他就是為了對付他們五人,而來的。
“我們與足下遠日無冤,近日無仇,兄台何故如此,非要對付我們不可呢?”
章白虎可是不希望跟著這家夥事先來一場較量,有法旗在,他還能勉強撐持住,如今沒有了法旗,若是單打獨鬥,他還真就不是這石開印的對手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