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河看到柳思健如此淡定從容,卻是不禁感到疑惑不解,心道:“這柳思健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時時處處拋頭露麵,為了救章白虎,他甚至不惜以低級鬥高級,跟我賭鬥,完全就是一副拚命的架勢,如果說他是毫無所圖,這根本解釋不通嘛!”
木清河確實想不到柳思健的“得”在哪裏,這當然是他格局狹小的最直接反應,他的滿副心思都在藏寶圖,以及財寶上,根本不會注意到除此之外,還有別的事情,是比財寶還更為重要的。
而柳思健恰恰是把“得”,鎖定在了這任何人全都沒有注意到的地方上。
一句胡說完,就是:他們都是把注意力放在財寶上,而柳思健卻是把注意力放在了章白虎和仇金豹身上,也就是說他希望得到的是人,是人心!
章白虎跟仇金豹已經爭執起來,二人大有翻臉之勢了。
木清河一直在等待,是要看柳思健麵對這種局麵,到底作何反應,而他,便是打算從中探查柳思健插手期間,他的目的究竟何在。
但是,眼看著章、仇二人就要炸開鍋了,柳思健卻還是不為所動,木清河終於按捺不住了,他不能坐視局麵崩潰。
“二位先不要爭吵,稍安勿躁。”
木清河見章、仇二人越吵越急,身體也是越來越近,眼看隨時就要大打出手,他慌忙跳上前去,兩條粗壯的手臂,在章、仇二人中間一分,便是生生地將二人推開了,一臉無奈地道:“既然是到了本鎮主這裏,還怕有什麼問題不能解決麼?”
在木清河的命令下,章、仇二人這才怒視了對方一眼,各自悻悻然歸坐於舊位。
但是,緊接著,木清河的真正用意,也就是狐狸尾巴,終於是露了出來,而且是那樣的赤裸裸,再也不願意做什麼掩飾了。
“仇堡主,你家那張藏寶圖上,到底有多少銀子?”
木清河眼神中閃露出狡黠的光芒,隻要是弄清楚了藏寶圖上的財寶的數目,他再跟章白虎要銀子,那可就是有的放矢、心中有數了,他是以問道。
“這……多少來著……”
仇金豹搔起了頭皮,倒不是記不得,而是不知該怎麼說了,實話實說,大概是要不得的,這位鎮主,那可是很貪心的,可是,如果謊報,那又該報多少,這個他沒數,於是,便是不由自主地將他那張帶著小眼睛、八字胡,並且還布滿橫肉的麵龐,轉向了柳思健,吞吞吐吐地道:“到底是多少來著……”
表麵是是做沉思狀,而實際上,卻是在征詢柳思健的意思,不然,也就不會看他了。
“二十萬兩銀子!”
柳思健見他如此,立馬借口就報出了數字,而且,他還高聲地解釋道:“仇堡主,你怎麼忘了,你前不久不是還在酒席上對我說,你祖先留給你的那張藏寶圖上,有著二十萬兩的銀子麼?”
“哦,對對對,就是二十萬兩,沒錯的。”
仇金豹突然一拍腦門,恍然大悟地叫了起來,他立馬轉過身去,衝著木清河再一次地確認道:“二十萬兩,就是這個數兒了,絕對沒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