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柳公子快人快語,跟本鎮主真是深合脾氣。”
木清河哈哈一笑,笑聲之中盡顯豪爽,而在這笑聲中,他便是昂首闊步,走出亭子,走到外麵的梅花林裏去,他做好了準備,他要大顯身手了。
公平比鬥,如果有誰相信真的會是如此,那麼他不是太過單純,就是根本便是一個傻子,所謂的公平,隻不過是一個光鮮亮麗的口號,而絕對不是事實。
柳思健在他之後,亦是闊步走出,他同樣是沒有任何的猶豫,在即將走出亭子時,他確實是稍稍停留了一下,他似乎是有話要說,但終於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馮玲兒看到他停下,趕緊迎上來,預備等著他說話,望著他那高大健壯的背影,她的一顆芳心,激動地跳動了起來,她以為能夠等來什麼,但她什麼也沒等到。
“玲兒,原諒我的冷酷,我必需如此,我要做到心無旁騖!”
柳思健心頭一陣酸楚,他在那一瞬間的停留,本來,確乎是想要跟馮玲兒說幾句話的,但他不敢,他怕說完了,自己就再也沒有走出亭子的勇氣了。
他在為即將開始的戰鬥做準備,大話已經說出去了,承諾已經做出去了,他再一次地把自己逼到了絕境之中,他隻有麵對,無法逃避。
木清河在向前走,一直走,腰身粗細的梅花樹,一株接一株地被他甩在身後,他不理不問,就隻管走。
柳思健是在他身後二十來米遠處,他不加速,也不減速,就隻是這麼跟著走,比鬥是免不了的,如今,萬事俱備,隻欠一個合適的場所,木清河在引著他往這樣的場所中去,所以,他倒並不著急。
馮玲兒他們四人跟了出來,又在柳思健身後二十多米遠處,她們將作為這場比鬥的見證者,而與這場比鬥一起,被牢牢記在在場的每一個人心裏。
不知不覺之間,走出亭子已經有一百多米遠了,此刻,他們走進了一個廣闊的場地,梅花樹一株一株的,絕大部分的主幹,都已經生長到腰身粗細。
每一株梅花樹上麵都是粗枝細條密布,繁花嫩蕊,一叢叢,一簇簇,看不完,數不盡的,這是非常之美的景色,若是他們有著閑情逸致,靜靜觀賞,那是會被這副美景所陶醉的。
但是,這裏即將變成戰場。
木清河走著,走著,但是,突然之間,他的兩隻腳停住不動了。
“怎麼回事?”
柳思健以為他是要突然發動攻擊,警惕陡然加強,兩隻手掌攥握成拳,而在拳頭將成未成之時,掌心之內,卻是有著深黃色的光芒,一閃而出,發出嗡的一聲鳴吟。
如果木清河敢於不宣而戰,那麼,柳思健也是不會手忙腳亂的,他已經做好準備,應對任何攻擊了。
“鎮主,屬下在此靜聽吩咐。”刀疤臉突然現身,就在木清河前方十米遠處,他高聲地道,同時,猛然抱拳施了一禮。
在刀疤臉身旁,還有一個男人,頗為麵熟,他正是石開印,但他不是表麵看到的,隻是一個人,而是三個人,他的背後,還隱藏著他的兩個弟弟。
石開印向木清河拱了拱手,並沒有自稱屬下,而隻是施了一禮,道:“石某有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