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知道他是木清河,雖然他受了傷,變得有些麵目全非,但是,我畢竟是他的對手,對他是有較深了解的,怎麼會認不出他?”
柳思健微微一笑,答道。
石開印還以為自己的方法湊效了,他通過剛才那一句話,其實是巧妙地將自己跟柳思健擺在了一個立場上,他這樣做,一方麵是出於奸猾,另一方麵則是出於試探,他要看一看柳思健此時現身,並且阻止了他殺木清河,到底是怎麼個意思?
如果柳思健沒有聽到先前他的話語,此刻,阻止他殺木清河,隻是為了自己能夠親手解決他,而不要讓別的人,包括石開印來代勞,那麼,石開印便可以放心了。
隻要能夠解決掉木清河,隻剩下一個刀疤臉,還是容易解決的,對石開印來說,或許在柳思健正在解決木清河的時候,他就已經殺掉了刀疤臉了。
“這個木清河,老奸巨猾,他本來是要偷跑的,借助於那個刀疤臉的幫助。是我在這裏攔截住了這倆作惡多端的家夥,柳小哥,現在怎麼處置他倆?”
石開印接著一抱拳,向著柳思健行禮道,還真是厲害,這麼一會的功夫,石開印就把自己真的當成了柳思健的同道中人了!
“不,我不殺他,我跟木鎮主隻是較量神通,一時出手重了,傷了鎮主大人,慚愧還來不及,怎麼能夠殺他?”
柳思健見石開印會來事,他則是比這石開印更會來事,他不挑破已經聽明白了一切的事實,而就隻是用話語挑著石開印,讓他難受,然後再慢慢地逼迫他現出原形。
對於木清河,雖然他受傷過重,但是,隻要柳思健現身了,橫隔在了木清河和石開印的中間,不給石開印下手的機會,那麼,一時半會之間,木清河的傷勢,還是不會令他喪命的,柳思健對此很有把握。
在飛落到此地之時,柳思健就對木清河的傷勢,做了一個初步的觀察,從這個觀察中,他得到了一個答案,木清河由於本身修為以及等級較高,畢竟是煉沙境的高手嘛,僅憑受這麼一點子傷,對他是不會造成致命威脅的。
“柳公子,救命哪!”刀疤臉向著柳思健呼救道,最初,聽到石開印那樣說,刀疤臉還真的以為柳思健跟石開印是一夥兒的,或者那個石開印早就已經暗暗投靠了柳思健,但是,現在,他終於可以確定,他們不是一夥兒。
如果真如石開印所說,他們是一夥兒的,那麼,石開印的提議,柳思健為什麼不答應?
刀疤臉冷的隻是那張麵孔,而絕對不是內心,更加不是智慧,他是不缺智慧的。
所以,很快地,他便看清楚了石開印的詭計,原來石開印此時所說所做的,都隻是他又在耍奸猾,而根本不是事實。
至此,刀疤臉終於放心了,他的向柳思健呼救,便是他放心的最直接的反應了!
柳思健看向刀疤臉,眼神中有一抹敬佩之意流露出來,是為他的忠心耿耿,對主人不離不棄,關鍵時候更是能夠豁出性命保護主人,這樣的忠義之人,確乎是值得尊重的。
但是,他並沒有多說話,但是,刀疤臉卻是放心了,因為柳思健衝著他點了一點頭,這是他答應了刀疤臉的請求,是以,刀疤臉怎能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