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散了,雖然有過爭執,並且矛盾表現還相當激烈,但是,柳思健卻更是棋高一著,有他在,擺平這種局麵,那倒並不是什麼難事。
馮玲兒自始至終都在坐,但她一語未發,而就隻是看著眼前的一幕,任它發生,任由柳思健將其擺平。
就好像她已經事先知道了結果,而那樣一個結果就告訴她,盡管放心,不會有任何問題,因此,她倒是樂得來個冷眼旁觀,隻任章白虎鬧騰便是。
反正,不管他再怎麼鬧騰,他都是逃不出柳思健的手掌心的。
馮玲兒之所以會有這種從容和淡定,那是跟柳思健有直接關係的,因為,在回來的路上,就是步行於無憂森林之內的雪地上,還有飛行於天空中的時候,柳思健都是在跟她說話。
所說的,無疑就是他該怎麼做,而章、仇二人,尤其是章白虎又會有什麼反應,而他,又將如何應對。
“事情會按照你所認為的這樣發展麼?”馮玲兒聽到最後,便是不無擔心之意地問道,她的擔心,當然也在情理之中,畢竟,章、仇二人,那可都是老江湖了,既奸且猾,絕對不是好對付的。
然而,結果卻是,所有的事情,竟然跟柳思健所說的一模一樣,簡直就像是柳思健編了這個故事,而請他們和他一起排練好了,然後演出的一般。
這不僅讓馮玲兒暗中納罕,同時,更對柳思健的能力,有了進一步的了解和認識,而在另一方麵,她卻是又想到,柳思健如此優秀,他卻是她的夫君,這不用問,自然是值得每一個女子驕傲並且自豪的。
馮玲兒當然也不會例外。
她的從容淡定,她的麵含笑意,原因是在這裏,就是如此了。
通過這一番作為,柳思健的地位,無疑更加穩固了,雖然按年紀來說,他是三弟,但他所起的作用,卻是隻有老大才能起的。
柳思健不禁令仇金豹對自己感恩戴德,更是令脾氣暴躁易怒的章白虎最後不得不低頭認錯兒,讓他滿麵羞慚。
這倒不是非得要這麼打壓他不可,而是,不這麼打壓他一下,他不知道厲害,那是不會老實聽話的。
散席之後,已是黃昏,柳思健出去,一個人在漫天皆白的雪中獨自行走,他沒有讓馮玲兒陪伴,他是想一個人靜一靜,這對他來說,是很需要的。
要離開了,真的是要離開了,這一次,不再隻是說說,而是得要說走就走了。
近南鎮上的事情,已經基本了結了,再留在此間,不僅沒有道理,而且,對不起父母親人,父母親人們散落何處?至今,仍然是不得而知,想要尋找,都是不知該往何處去尋找的。
但是,卻也不能因此,就逗留於此,無所行動哪!
“走,必須得走了!”
柳思健在心裏這樣想著,忽然升起一種不忍離去之感,這倒也是在情理之中的,在一個地方待得久了,跟這個地方的人,也就混得熟了,於是,自然而然地便是產生了感情,再這樣下去,那便是難分難舍了。
但是,這樣不行,對別人或許可以,對他,卻是絕對的不行,父母親人還等著他去尋找哩,說不定,他們正陷在某個地方,急切渴盼著他去搭救,正過著度日如年,苦痛難當的非人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