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走麼……”
仇金豹也開始灌悶酒,對於未來,他確實感覺到了一線迷茫,柳思健雷厲風行的性格,還有俠肝義膽的作為,所有這些,都是讓他深深地佩服,要說服誰,這麼些年來,比他大比他小的各色人物,他還真是見了不少,然而,真正讓他心服口服的,卻是隻有一個柳思健。
柳思健是以自己的實實在在的擔當和責任感,贏得了他的敬服的!
雖然柳思健年紀輕,但是,這難道就是他不該敬服他的原因所在麼?不,隻有俗人庸人蠢人,才會用年齡來限定人,他仇金豹是絕對不會這麼做的。
他得到的,當然就是否定的答案,柳思健不能不走!
“既然這樣,哥哥也知道小兄弟你是有重任在肩,不敢耽誤,哥哥我也不能限製兄弟你。不過,明天是不能走,因為得去小雀山……”仇金豹說著,忍不住隻管唉聲歎氣,惜別之意,不舍之情,自不待言。
但是,柳思健也已經是鐵了心,非走不可,在他的內心深處他甚至已經隱約聽到了父母親人們對他的呼喚,故此,他便是趁機答道:“後天是無論如何一定要走的,絕對不能再過多逗留的了。這麼些日子,我已經耽誤了太多的時間了……”
柳思健說到這裏,想到了父母親人,不禁悲從中來,便是也灌下了一杯悶酒,想說話,但是卻又知道說則必然話多,一時半會無法停住,因此,隻得忍住,不再多言。
他就隻是垂下頭去,他的無奈和痛苦,章、仇二人,不用問,那是看在眼裏,苦在心上,是替他們的這位結義兄弟,而滿心苦悶不已。
章、仇二人不忍心看柳思健隻管苦悶,便是走近前來,拍著他的肩膀,給予他力量,寬慰他道:“小兄弟不必隻管如此,都是我們不好,明知道小兄弟你有更為緊要的事情,非辦不可,我們還在這裏加勁,讓小兄弟你苦上加苦,悶上添悶,實在不是做哥哥的模樣!”
“不,二位哥哥,對小弟是真心的在心,小弟不會不明白的,隻是小弟實在是不能不走,小弟也是跟二位哥哥一般,難受哪!”
柳思健直起身來,痛苦地道,他的痛苦不是做作,而是真實的,因為,他也是重情義的,章、仇二人,這段時間管他和馮玲兒衣食住行,花用穿戴,具是無憂,這份情,不愧是兄弟情的表現哪!
章、仇二人之間,雖然還缺少了解和磨合,故此,仍然不免是還會有些彼此猜疑,但是,二人對柳思健,那卻真是相當之好,都是對他禮敬有加的,簡直就把他當救命神人來看待了。
由於知道注定這是一場悶酒,所以,女人們,三人都沒讓參加,因此,馮玲兒、章竹姿、安青,都不在場。
這對三人倒是需要的,無形之中,少了許多顧慮。
“小兄弟,不說別的,在你出現之前,我從沒想到一個人所擁有的能力,竟然是會如此之大。我跟仇大哥,那是爭鬥拚殺了好多年了,爭來鬥去,雖然誰也沒能贏了誰,但那種鬥誌,卻是很強的,因為誰也不服氣誰嘛!”
章白虎又給自己灌了一杯悶酒,看這架勢,那是隻圖一醉,不管明日還有緊要之事,須得前去辦理了,他看了一看仇金豹,苦澀地一笑,道:“可是,鬥了這麼多年,卻是不曾想到,竟然能在今日,得到一個大圓滿的結局,這真是我所不敢想的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