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大哥的心意,我們領了,隻是實在不能耽誤時間了,我們必須要離開了,還請大哥見諒。”柳思健抱拳答道,並且說明真是急著趕路,而並不是不願意到小河古堡去。
仇金豹對此當然是心知肚明的,故此,他也不再強求,依依不舍地道:“那小兄弟,還有弟妹,要多保重。老天保佑,小兄弟你一定會尋找到散落的親人,舉家團圓的。”
“多謝大哥吉言祝福,那麼,小弟告辭了。”
柳思健說完,看向馮玲兒,二人相互微一點頭,便是撥轉馬頭,向著近北鎮趕去,由於滿地冰雪,道路濕滑,行進速度雖然不快,不過,卻也並不算慢,在噠噠的馬蹄聲中,二人已是漸行漸遠。
仇金豹立馬於十字路口,一直看著二人的身影漸漸模糊,並且縮小成一個點兒,這才自己掉頭向西,照著馬臀之上,狠抽一鞭子,前行而去。
這時,正是辰時中刻,天氣轉晴,一輪紅日升起,給這世界帶來了溫暖、光明和生機。
隆冬盛極將衰,春天就要到來了。
近中鎮上,冰雪已經被打掃了,堆在道路兩邊,是堆成了一個又一個雪堆,如此,既不影響行人通行,也把對兩邊商家的影響,降到了最低限度,可以說,這是處理冰雪的最好的辦法了。
大街之上,行人稀稀落落,並不算多,都是怕冷的,若是沒事,不買東西,也不做買賣的,自然都是待在家裏,不會外出的了。
而在三三兩兩的行人當中,卻有一對青年男女,牽了馬,向著一家旅館走來,這二人衣著不俗,相貌出眾,跟周邊那些行人一比較,簡直就可說是鶴立雞群了。
不用問,這對兒青年男女,正是柳思健和馮玲兒。
柳思健抬頭向著北方一看,隻見這家旅館的匾額之上,大書著四個大字:君悅酒家。
“玲兒,我去投宿,這馬,你先牽著。”
柳思健將自己手中的馬韁繩,遞給馮玲兒,便是邁步向旅館內走來。
“老板,投宿。”
柳思健來到櫃台前,看到一個年約五十的掌櫃的,正在那裏做賬,算盤打得啪啪響,而由於行人稀少,並且已經過了吃早飯的時間,所以,此時,這家小店裏,並無客人,空空落落的。
“呦,客官到來,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這掌櫃的抬頭見有客人來,十分地高興,那先前還繃得緊緊的麵皮,立即堆滿了笑容,從櫃台裏跑出來,笑問道:“不知客官幾人哪?”
“兩人,就我們夫妻倆。”
柳思健已經不再避諱跟馮玲兒之間的關係,他們本就是夫妻,拜過堂成了親的,難道還有什麼怕人知道的不成,他說道:“給我們收拾出一間上好的房間,房錢不是問題。”
說著話時,他便是從兜兒裏摸出二兩散碎銀子,放在了櫃台之上,補充說道:“若是不夠,隻管來要,不會拖欠的。”
“客官說哪裏話來,隻管入住便是,小的這就去安排。”
這位掌櫃的已經看到了立在門外的馮玲兒,還有那兩匹高大健碩的馬,此時,回頭見柳思健掏出銀子來,便是笑著走過來,收在了手裏,隨即,向著裏邊高聲喊道:“小二,還不出來,來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