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贏得漂亮,我們敗得心服口服!”
柳思健知道他這是有意取笑他倆,他想說他之所以能夠以一敵二,那是他修為等級高,高出太多,二人輸得並不丟人,但他已經沒有這種力氣,故此,他便是搖了搖頭,苦笑一聲,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還請你不要如此羞辱於人!”
老者麵上那一度得意之極的笑容,突然顯得有些不自然起來,看著柳思健,他的目光開始變得複雜,似乎是有了某種不忍,他沉默了下去。
過了一會兒,他輕咳了一聲,大概是做出了決定,於是便道:“我不會放過你倆!不過,我倒是可以讓你倆死個明白。沒錯兒,我就是柳思發。但是,這又怎樣,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我現在,在天魔教中,教主駕下,做護法。要風得風,要雨的雨,我還有什麼好求的?”
“可是,那老魔頭在利用你!”
柳思健見柳思發終於承認了自己的身份,俊逸的麵龐之上,現出一抹欣喜之色,可是,聽著他說得那些話,他的眉頭卻是皺了起來,痛苦地道:“難道你忘了,你變成影子人,是誰的作為了麼?弟弟,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你跟我走,我想辦法讓你擺脫那老魔頭的控製……”
“住口!”
柳思發一聲獰笑,厲聲喝止道:“不要說出這些對教主不敬的話,否則,你會死無葬身之地的。我做什麼我很清楚。教主到底是在害我,還是在救我,我也很清楚,不需要你操心。”
“可是,我們的父母親人,現在下落不明,這是誰害的?不就是那老魔頭害的麼?我們是父母的兒子,理所應當團結起來,反抗那老魔頭的戕害。我們得要去尋找父母親人啊!”
柳思健又急又氣,竭盡全力地衝著柳思發說道。
老者,也就是柳思發,冷哼一聲,毫不客氣地反問道:“當真就是教主害了父母親人麼?錯,大錯特錯。真正害了父母親人的,是你柳思健!沒有你的那些逞能的作為,非要率領碧水寨的三百人跟黃戊寨的五百人死拚硬打,會招來黃戊寨人的報複麼?沒有黃戊寨人的報複,父母親人,包括我在內,會在你倆的婚禮之上被人殺死麼?”
“這……”
柳思健想解釋,可是,一句話也說不出,柳思發既然存了這種認識,他再說別的任何事情,他都是不會相信的,再者說了,他所說的雖然並不是事實真相,卻也並非毫無道理,畢竟,為碧水寨人強出頭,訓練並組織他們,然後,在大沙漠中以少勝多,打得黃戊寨人大敗,那是會引來黃戊寨人的報複的。
“你不能這麼說,你所說的不是事實。真正害死我們的,不是別人,是城主金十八,他是在有組織、有計劃地對周邊偏遠鎮寨裏的人們進行殺戮的!所有的仇恨,都是他挑起來的!”
馮玲兒聽不下去了,她必須站出來,為柳思健說一句公道話,起初她們碧水寨還以為截斷清水河,不給她們送水的,隻是位於中遊的黃戊寨人,然而,事實卻是,所有這一切,都隻是近東鎮主秉承城主金十八的旨意在挑撥離間,目的就是為了讓各寨之間相互殘殺,而城主便可借此消減人口數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