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他提出的要求,隻要能夠滿足的,她都是不會拒絕的,她也沒有那個狠心,說真的,她對他,簡直就有些像是母親對孩子,她基本上就是不懂的說不的,而隻是答應,隻要她能夠做得到。
屏南鎮南邊,漫漫黃土綿延開去,形成一片開闊之地,這裏不是沙漠,沙漠還在更南邊,離此有著一百多裏地,也就是在近南鎮之南的小雀山的南邊,那裏才是一望無際的大沙漠哩。
而此間,則是黃土地,所以,這裏是有生機的,各種的樹木花草,應有盡有,雖然現在才隻是初春時節,樹木都是脫落了葉片,紙條光禿禿的,但是,那光禿禿的枝條之上,如果仔細觀看的話,卻是有著嫩芽兒生長出來了。
花草雖然絕大多數是幹枯的,但是,在那幹枯,乃至都是開始腐朽的草莖之下,一樣也是有著鮮嫩碧綠的小芽兒,冒了出來。
冬去春回,大地生機展現,而現在盡管才隻是開始,但是,隻要用心觀察,那一種蓬蓬勃勃的生機,卻是讓人倍感振奮的。
柳思健沒有騎馬,心裏頭裝著那麼大一件事情,那麼大一個難題,他是不會有縱馬狂奔的心情的。
他的心情很沉重,他明白,隻要說出那件事情,馮玲兒是一定會炸鍋的。
別說是她,換成任何一位女子,都是會有那種反應的,他絕對不會顧慮不到,隻是他該怎麼麵對那一種場麵呢?
他不知道,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開口,他為此而心中憂慮著。
有那麼一刻,他甚至都開始心虛膽怯了,有些懦弱地認為,或許魏八所提的那種暫時隱瞞的方法,倒也不失為一種方法,起碼,馮玲兒不會立馬變成一個火藥桶,並且被引爆。
“可是,瞞得了一時,瞞得了一世麼?”
想到這裏,柳思健終於是鼓起勇氣,為自己的那種作為打氣加油,他的方法,也許會讓局麵變得不可收拾,但他相信,這隻是暫時的,用不了多久,一切都會變得理智起來,那個時候,馮玲兒到底會做何種選擇,那就由她吧!
馮玲兒是聰慧過人的女子,雖然她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從柳思健那魂不守舍的模樣上,他還是意識到了他的不對勁兒。
她抬起那嬌俏的麵龐,看了他一眼,見他愁眉深鎖,她便是老大的不忍,她想要為他分擔,哪怕隻是一丁半點,那也是好的。
“柳大哥,發生什麼事情麼?不要放在心裏,說出來,總是會好受些的。說不定,我還可以幫你的忙,不要忘了,我現在可是凝沙境高手哦!”
她望著他,甜甜地一笑,盡顯嫵媚溫柔,但同時,卻又分明顯露出一種頑皮,但這是在故意地逗他開心。
但她越是如此,他就越是覺得對不起她,他不能將事實真相瞞著她,這是一個難題,但既然這個難題出現了,那就不能退縮,而必須得要麵對,然後破解它,這才是最好的應對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