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幫他的,不過,修煉場地狹小,每次隻能容許最多兩人在場,而我又是不能不去的,因為我得要從旁指點他。而且,這一次修煉,至少也得需要個三天五日的,我跟他單獨在一起,你放心麼?”
綠衣看到自己的這個跟自己相貌幾乎一般無二的妹妹,心中著實感歎了一下,雖然她不肯認家裏人,包括這個妹妹,可是,這個妹妹卻也是倔強的,從來不肯輕易喊她一聲姐姐的,僅有的幾次,每一次都是有特殊的意義和特別的理由,就像這一次。
所以,綠衣倒也並不感激馮玲兒所喊出的這一聲姐姐,她隻在心裏想著她這麼做,一是遵從師命,而是為了她心愛的男人,這就夠了。
“放心,怎麼不放心?有姐姐調教他,這是再好不過的!”馮玲兒笑了一笑,答道,就在柳思健來跟綠衣說話的這段時間,馮玲兒獨自等候在石室之內,她並沒有閑著,而是在逼迫自己認可一個事實,這就是綠衣的懷有身孕。
綠衣所懷的這個孩子,肯定是柳思健的,而今,已經是八九個月大了,臨盆之期不遠了,也就是說綠衣為柳思健生下孩子,這件事情已經是板上釘釘無可改變了。
因此,馮玲兒必須逼迫自己認可這一切,否則,事情發展的結果,是不會於她有利的,弄不好她甚至會失去柳思健的。
所以,她要承認這一切,而不是跟柳思健鬧,那樣隻會將柳思健推向綠衣,而承認了這一切,則是可以讓柳思健對她心懷有愧。
而正是這個“愧”字,可以像一條繩索那般,綁縛住柳思健的心。
“既然如此,那便再好不過。事情宜早不宜遲,那麼,我現在就帶柳兄弟去密室了,在我們出來之前,任何人不要靠近。而這鬼母山,也就煩請你和魏八老先生共同守衛。吃的還是血果,你盡可以去園子裏摘取。”
綠衣神色平靜地做著安排,別說,還真有一種大將風範哩,可見,這麼一段時間,獨自鎮守鬼母山,對她的曆練,那是大大的,不得不服氣呀,起碼柳思健在心裏就對她充滿了欽佩,認為她是女中豪傑了。
“那姐姐你和柳大哥不吃東西麼?要不我每天給你和柳大哥送血果吧?放心,我會輕拿輕放的,保證不會驚擾到柳大哥修煉的。”
馮玲兒會提出這麼一種要求,就連她自己都感覺到不可思議,因為綠衣是很有計劃的人,既然說了不必操心,那麼,肯定是她把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了。
然而,盡管心裏對此一清二楚,馮玲兒卻還是忍不住提出了這麼一個要求,其實,這也是暴露出了她的一個放不心的心理,總還是想要看看她的柳大哥。
“不必了,如果你非要跟著進去,那麼,你就來指導柳兄弟修煉吧!”
綠衣聽馮玲兒如此說,柳眉微蹙,覺得自己的這個妹妹,實在是心口不一,都說了不會多想絕對放心了,既然如此,又何必非要每日送飯,有鑒於此,便是口氣一變,冷冷地說道,而她這話無疑就說得非常狠了,如果她去,那麼,她就不去。
綠衣真若不去,柳思健的修煉,也就無從談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