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監斬官便是衝著跪在西邊高台之上的丁非,大聲地喝斥道:“罪犯,你可還有什麼話要說?”
“既然兵敗,無話可說,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丁非沉悶而又強硬的話語隔空傳來,飄入柳思健的耳內,這是可以聽得清清楚楚的,因為,此時,居民們都知道,就該要行刑了,也就是說最熱鬧的時候,就要開始了,於是,居民們,幾乎是每一個人,全都不再說話,一時之間,整個中央廣場寂靜無聲。
“行刑!”
隨著監斬官一聲令下,站在丁非背後的那個手握鬼頭大刀的劊子手,雙手將那大刀高高舉起,隨後,隻見他麵部肌肉猛然一個抽搐,一道寒光閃過,隻聽哢嚓一聲響,一顆頭顱便是滾落到了刑台之上。
而那失去了頭顱的屍體,則是噗的一聲響,噴出了一團血霧,猶如噴霧器的噴藥那般,緩緩的,那團血霧弱下去了,終於隻剩下一股股的鮮血在湧,浸濕了那一片地方。
柳思健雖然距離那邊挺遠,得有五六十米,但是,他如今已經是舞沙境中期的實力了,非但身手了得,就連視力,那也是十分地厲害?
所以,對於五六十米之外的行刑台之上,發生的一切,他都是看看清清楚楚的。
那個劊子手,生得牛高馬大,五大三粗,而且,看那出手的動作的麻利程度,還肯定是一個修煉者,至少也得是一個煉沙境的高手,這就可見,對於以如今這麼一種方式,殺掉丁非,金十八早有準備。
對於丁非而言,一切都結束了,隨著他人頭的落地,他的無論是生命,還是事業,全都畫上了一個句號。
然而,柳思健看著這一出行刑的大戲,卻是有些被激怒的意思了,他那俊逸的麵龐之上,微微地抽搐了一下,目光之中,放射出一種寒光。
“金十八,你過分哪!你以為這樣,就能嚇倒每一個人,讓他們不再造你的反麼?不,你錯了,你這樣隻會適得其反!”
為了讓那金十八如他所說,得到一個適得其反的結果,那麼他便是在心裏堅定了造反的意誌,我就不信你金十八的屁股,就是摸不得的,隻要實力提升上去,不是隻有你隨意砍別人的腦袋,別人同樣可以把你的腦袋給砍下來。
柳思健被激怒,這是不爭的事實,而這,也是可以理解的,因為他從這場行刑中,感受到了威脅,而這一種威脅,讓他不能忍受,真的不能忍受。
居民們造不造反,並不是取決於你金十八手中的刀有多鋒利,而是取決於你金十八身為城主,肯不肯為居民們辦事,讓居民們能夠安居並且樂業。
而如今,金十八卻是窮奢極欲,隻懂得自己享受,過著醉生夢死的日子,肆意揮霍著居民們血汗的供養,也難怪會搞得自己天怒人怨了!
圍觀的居民,繼續沉默,並沒有因為丁非的人頭落地,而大呼高喊,甚至沒有表露出歡欣的意思,就在這麼一種景況之下,他們漸漸地散去了。
居民們並不傻,城主如此行刑的用意,他們隱約之間,也是有所領悟的,那就是在告訴他們每一個人:不要造反,否則,丁非就是你們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