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哥,你說得還真對,老魏此次的確是受到了一個沉重的打擊!”
走在人潮湧流的街道之上,馮玲兒抬起螓首,望著柳思健,歎氣道,此前,見魏八沒來吃飯,她便是讓他去喊他下來,她覺得魏八很尊重他,他去喊的話,他應該能下來。
“他不會下來的,他的親生兒子如今不但身敗名裂,而且下落不明,生死存亡,都是不得而知,他是不會有心情吃飯的。”
柳思健答道,不過雖然明知道他不會下來,作為主人的他,還是去喊他了,因為,他明白馮玲兒讓他去喊他,完全是好意。
然而,結果卻當真就是證明了他的判斷,魏八非但不下來吃飯,而且就連門都是沒有開,倒不是他對於主人不尊敬,而是此刻的他,真是太需要一個人靜一靜。
“碰到這樣的事情,我們幫不了他,能夠幫他的,隻有他自己,所以,讓他一個人冷靜一下,這是對的。”
雖然周圍就是人群,說話之聲嘰嘰喳喳,但是,柳思健跟馮玲兒卻是能夠不受影響,二人一言一語,彼此都是聽得清清楚楚的。
畢竟是都是跨入天級了,這等修為,跟這幫子普通人比起來,那絕對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根本不能相提並論的。
柳思健二人在大街之上走著,看著芸芸眾生為衣食而不得不終日奔波,也是覺得沒有意思,而要做別的吧,又沒心情,自己人中,有著一個正在悲痛,這個時候,他們又能做什麼呢?
“唉,聽說司衛府被查封,鐵老夫人以及一大家子人,竟然都是要給發配到近北鎮去為奴哩!”
前方不遠處是一個茶棚,一幫子居民正坐在棚子裏喝茶,一邊說著閑話,而其中一個中年男人,便是看笑話似的說道。
“唉,說來,這鐵中英也是不應該,他的父親一輩子忠心耿耿地輔佐金十七城主,不料到了他這裏,竟然是幹起反叛的事情來了!”
坐在這個中年男人對麵的則是另一個男人,同樣也是中年,隔著一張不大的茶桌,二人對麵而坐,應該是很好的朋友似的,他對於朋友的話,顯然是有一些不以為意的,因此,便是感歎道。
其他的客人,聽到二人的議論,都是忍不住地插嘴,發表著各自的意見和見解,倒是忙得不亦樂乎。
柳思健二人對視一眼,而後,便是停在那裏,仔細地傾聽著,是想要打探出關於鐵老婦人的更多消息來,二人是期望著能夠幫到魏八。
“是啊……明天就要把鐵府裏一幹人等押解著向近北鎮而去了——唉,這下可有的他們受得了……”
當柳思健二人聽到這裏時,便是不再猶豫,轉身離開了,是要把這個消息告訴給魏八去,看看他究竟想怎樣去做。
鐵老婦人是魏八的老情人兒了,雖然他倆之間的這種情分,並不被天下人所看重,但是,二人之間畢竟是有著那麼一種特殊的情分在的,故此,柳思健便是明白所有這些,都是不能不告訴魏八的。
“老魏,開門哪,我有一件對你來說或許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情,必須得向你說清楚啊!”
回到客棧之後,柳思健便是又去敲魏八所居住的房間的門,生怕他依舊不開門,他便是大聲地提醒道。
過了一會兒,魏八似乎是在屋裏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形狀,走來打開了門,強顏歡笑地道:“主人,請恕老奴的不敬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