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一腳踹開,嚇得床上的玉傾泠驚魂未定。兩眼直直的看著外麵,身旁的人反應也跟她一樣。
站在們前的趙玄璟看著床榻上的兩人,眼中帶著更深的恨意,恨得眉毛都快擰眉在一塊了,整張臉垮了下來。
身後的伊瀲見麵前的趙玄璟一動不動的站著,揪著帕子走進了殿中。
殿內的情景卻讓她大吃一驚,嚇得腳不由得往後退了一下,身後的蘇鑒心卻笑著道:“伊姐姐,你要小心點。”
“大家都到齊了吧!”坐在床沿上的玉傾泠笑著晃著腳,對麵前的人說道。
“你……你怎麼會沒有事?”伊瀲眼睛睜大了些,用手指著笑著的玉傾泠說道。
玉傾泠聽了從床沿上走了下來,笑著來到了花容失色的伊瀲麵前:“這件事情還不是要問問你了。”
“不可能……不可能。”伊瀲眼神錯愕的看著她神情恍惚著,“你怎麼可能一點事都沒有。”說完看向了床榻上坐著的令熙莫。
令熙莫看著伊瀲的表情,卻是一笑。
這怎麼可能,她明明讓靜靈特地的來給這個世子送晚膳,為的就是在他的飯菜裏麵下了媚藥好讓他控製不住自己,直接強要了玉傾泠,這樣來捉奸的時候就萬無一失了。
可現在,這兩人卻毫發未損的站在她麵前……
伊瀲皺著眉轉頭看著靜靈,一把將靜靈的衣領給揪了起來:“說,是不是你背叛了我。”
“主子,奴婢跟了您這麼多年,這麼可能會背叛您。”靜靈委屈的對著已經神誌不清的伊瀲說道。
伊瀲將靜靈的衣領抓緊了些:“那你怎麼解釋麵前的事情?”
“我來解釋。”蘇鑒心神色平靜的站在伊瀲的麵前。
趙玄璟或許是站累了,便拽著玉傾泠在一旁坐了下來。
蘇鑒心眸子中裝滿了平時沒有的冷漠,轉身走到大殿中央,小巧的唇動著:“你就是太自以為是了,以為隻要你說服我站在你這邊,你就有可能扳倒太子妃獨享殿下的寵愛嗎?”蘇鑒心語氣冰冷的說著。
蘇鑒心說完,提著裙子跪在趙玄璟麵前:“殿下伊氏有企圖謀害之心,這是妾身查到的證據。”將手中的字據交給了趙玄璟,“這是伊氏每次定期出入東宮的時間,每次都會定期的出去采購一些東西,可這一次采購的時間到了伊氏卻沒有出宮。真是因為伊氏在和他的一位探子正在做苟且之事。”
“你別血口噴人。”伊瀲對著蘇鑒心說著。
“證據確鑿,你還有臉頂嘴。你趁著殿下和太子妃進宮的時候,正好傳了信讓那位探子拿著你的腰牌進來找你。”蘇鑒心將手中的信給舉了起來。
伊瀲瞳孔緊縮,蘇鑒心繼續的說著:“那天殿下正好不在東宮,你還特地的叫刺繡房趕織了一件嫣紅色的紗衣,和一件輕薄的真絲肚兜。還特地囑咐刺繡房的人不要多說,可正好你叫靜靈過去拿衣服的時候,我也要進刺繡房。很不巧那件剛織好的紗衣被我看到了,你現在還有什麼好說的?”
伊瀲定了定神笑著說道:“趕織一件紗衣有什麼好證明的,我的紗衣被婢女給掛壞了,才叫人趕織的。憑什麼說我是為了在別的男人麵前獻媚才趕織的了?”
蘇鑒心冷漠的一笑,拍了拍手:“進來吧。”
一個黑衣男子聞身後便彎著腰走了進來,抬頭看見趙玄璟嚇得直接跪在地上:“……小的見過殿下。”
趙玄璟閉著眼一手輕柔的太陽穴開口:“把你知道的全部說出來吧。”
黑衣男子撐起身子看了一眼伊瀲,伊瀲使了一個眼色給他。
黑衣男子開口說道:“那一次殿下不在東宮的時候,伊氏的確讓我進宮不過那時已經是黃昏的時候了。我用完膳打算要走卻沒有想到,伊氏直接叫人把我給推進了浴室看她洗澡,她沐浴更衣完過後,便叫我留下,還說殿下不在我可以跟她睡晚上。”
“你胡說。”伊瀲對黑衣人怒吼著。
“小的句句屬實,小的這裏還有伊氏賞給小的一支珠簪。”黑衣人從身上摸出一支簪子遞給了趙玄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