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落下,一把長劍折射著月光顯得更加冰冷刺骨。
“你接下來還想要幹什麼?”長劍伴隨著嗬斥的聲音,直接被令熙莫硬生生的插在了那張紅木桌上。
令熙莫眼中就像含著冬日裏的冰霜,寒氣透骨,冰涼的可怕。五指分明的握著手中的長劍,恨不得用它直接砍向眼前的人。
眼前的人閉眼一笑,顯然對令熙莫現在的動作不放在眼裏。
“接下來我幹什麼你不是已經猜出來了嗎?”令沉把玩著手中的玉扳指,嘴角上揚了一些,“怎麼?今天這架勢你是想殺了我?”
令熙莫眉頭皺著,咬著牙:“我在跟你說一次,你如果敢傷害泠兒的一根頭發,休怪我把整個令家拉去陪葬。”
“我你這樣對你爹說話的嗎?”令沉聽到這一句話,用手猛地在桌子上一拍嗬斥站在殿中的令熙莫。
“爹?”令熙莫冷笑一聲,“你還知道你是我爹?若不是哥的死,你這樣的人估計早就把我給忘了吧?”
令沉板著一張臉,沒說話。令熙莫看著他的樣子繼續說道:“你將我給套進來也是煞費苦心了。說動趙桑晞讓他派人來跟我們談一筆交易,用重金誘惑泠兒答應,但是你知道僅憑我們的能力是根本無法將這個東西給找到並且偷出皇宮。”令熙莫將桌上的長劍拔起收進了劍鞘中,在旁邊的椅子走去。
撩開袍子坐下:“所以你知道我們不會放棄這麼大一筆錢,正好玉家要合太子結婚,於是你知道玉家千金對趙桑晞有曖昧之情。你就將計就計的將他倆攪和在一起,這樣玉家的婚事必定會換人。而玉家除了這個女兒以外也就隻有一個名聲在外的幹女兒了,這樣你就可以成功的將泠兒進入東宮,同樣也很容易的將我也套入在其中了。”
“你竟然知道為什麼不阻止她?”令沉一笑,“其實你也很希望她進宮,因為你希望她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她在皇宮遇到的危險比待在你身邊要少的多。”
令熙莫看著令沉,這個一個用‘爹’這個身份套住自己的人,也是他今生最為痛恨的人。
從椅子上起身,一個健步跨到令沉麵前,長劍一出架到了令沉的脖子上,語氣平淡:“別以為我不會殺了你。”
略顯滄桑的臉卻是一笑:“我要是拿玉傾泠的命來當擋箭牌,我覺得你殺我的可能性就沒有了。”
手持長劍的人,眼睛微睜。刀下的人看著他:“玉傾泠這個人卻是沒有被我算到的。八年前你被你哥的人追殺,卻被這個小姑娘撿回了你這條性命。本以為你會死在刀下,結果卻在江湖中隱姓埋名了這麼長時間,可把你爹我給找苦了。”
令熙莫將長劍向令沉的脖子靠近了些:“若不是你當時縱容我被追殺,你我也不會落到這份田地。可是千算萬算你也沒有算到那個你所氣重的兒子卻會就這樣死了,現在世子就隻有我了。”
令沉一笑:“隻有你又能怎樣?你手上的兵權早就交給太子了,你手上沒有一點兵權而我的人一旦發的,你不但自身難保,還有可能你心愛的玉傾泠也會跟你一起做亡命鴛鴦。”
“你接下來不過是想要事情進展的跟快一些罷了,所以對於殺了我或者是殺了泠兒已經不重要了,既然這樣你會選擇留下我們這一條命,等事成之後再想盡辦法的折磨我們。”令熙莫笑著將長劍收回,“怪不得,你最愛的女人死在你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