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晌午時分,日照高頭。遷兵至遠山的路上趙玄璟毫無睡意:“大家都累了,先在這裏安營紮寨休息一晚吧。”
後麵的士兵紛紛搭建起了營帳,趙玄璟站在一旁的樹下。整個人看上去心事重重的樣子。
一隻手落在趙玄璟的肩上,拍了拍:“別擔心了,有衛?乾在太子妃不會有事的。”宋取義說著。
但是趙玄璟依舊皺著眉:“我現在心裏總感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好了,先休息一下吧,趕了半天的路了。”宋取義笑著勾著穿著鎧甲的趙玄璟的胳膊回到營帳中。
回到院中的玉傾泠覺得剛才的事情有點奇怪。
但一時半會兒說不上來有什麼奇怪的,隻是感覺皇上這個人看上去什麼都知道了,但是卻不說破。但是他在想些什麼她是真的一點頭緒也沒有。
“太子妃,皇上都說了什麼?”墨衿皺眉問著。
玉傾泠坐下來,緊張的神情還沒有舒展:“皇上想讓我離開殿下。”
“什麼?”墨衿的眼睛吃驚的睜大了些。
“嗯。”玉傾泠說著,“我告訴他我是不可能離開的。”低著頭的玉傾泠眼前一亮的抬頭,“墨衿,為什麼殿下會不喜歡皇上。”
墨衿聽到這個問題想了想:“嗯……有很多件事情的原因吧。”
“是不是因為殿下母妃的死?”玉傾泠隱約記得上一次和鑒心在一起的時候,鑒心跟她說過趙玄璟是在她母妃死的後一天被封為太子的。先前和皇上說話的時候有那麼一刻她覺得皇上很是厭惡一些東西。
“嗯,這是殿下狠皇上的一個主要原因。”墨衿點頭說著。
“那你能跟我講講這件事情嗎?”玉傾泠說著。
墨跡皺了一下眉:“太子妃我也隻能講一個大概。”
“那一年殿下年紀上小,我和流火也是自小在殿下身邊長大的。殿下母妃的死就在那一年的冬天,那一天我奉皇上的命帶殿下到不遠處的寺廟中玩,回來時已經很晚了。按照往常這時殿下的母妃應該已經就寢了,但可是那天那個寢殿中不但沒有熄燈滅火,反而燈火通明。時不時還能聽清楚裏麵有人說話的聲音,殿下好奇就在門前看著,我和流火也跟著上前。但是卻看見皇上用手扇了一巴掌殿下的母妃還讓她喝下了一旁的毒酒,殿下看見了直接推開門跑到了她母妃身邊。那是我和流火第一次看見殿下哭的這麼傷心。沒想到的是那瓶毒酒很是厲害,殿下跑過去卻也是隻見到他母妃最後一麵。從那時起殿下就開始對皇上冷眼相對,以至於現在。”
“那殿下的母妃是為什麼會被皇上賜死的了?”玉傾泠繼續追問著。
“著個屬下不知道”墨衿搖著頭,“當時看見這一幕後,我和流火就被迫趕到一邊去了。殿下回來後也沒有多提這件事。”
正在墨衿剛說完話的時候,卻傳來了敲門聲。
“請進。”玉傾泠說著。
一位老太醫彎曲著身體行禮,手中端著藥碗:“太子妃,這是皇上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