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陳苟安即將退場的時候,在一旁的蘇曉蕊看到了他身上的警員證,然後大呼道:“哦!是你!陳苟安,我聽興哥哥說了,就是你把他扔進牢房的!”
陳苟安一聽,整個身體僵住,冷汗不斷的滲出,臉色變成了豬肝色,而那頭油膩膩的頭發,也因為汗水的問題,變得更加閃閃發亮。
在一旁和孫興聊著家常,各種噓寒問暖的蘇為民聽到孫女這麼說,立即轉過頭,看著陳苟安,陰沉道:“是你抓他進來的?”
陳苟安嘴巴大張,雙腿發顫,喉嚨似有東西梗咽,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孫興見狀,也不知道說什麼好,隻是簡單的說了一句:“最開始隻是一點誤會吧,說起來也是巧,是因為蘇二小姐而起的一些問題。”
“哦?你見過曉彤了?”蘇為民轉身好奇了一下,然後又轉過身子,對著陳苟安陰沉道:“給我一五一十把經過說出來,如果有半點欺瞞,你自己知道後果。”
陳苟安嚇得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將一開始的劫機事件,到麵攤的事情,再到他不走程序就把孫興鎖到了牢房的經過都給一五一十交代了起來。
在一旁的蘇為民越聽越氣,越看就越討厭這張臉,整個臉色都是黑沉了下來。
當陳苟安把所有事情都說了個遍時,蘇為民直接一揮手,冷喝道:“害群之馬!拉出去槍斃了!”
旁邊的軍官毫不遲疑的敬了個禮,便是要伸手去抓陳苟安。
陳苟安嚇得直接失禁,尿了一地,他不斷磕頭,不斷哭道:“將軍饒命啊!我願意引咎辭職啊!我上有高堂下有小的,您就把我當成一個屁給放了吧!”
“哼!你身為警官卻假公濟私、陷害忠良,你的存在不僅毀了我將軍府的名聲,更是玷汙了武院,留你這種人在世上,也是禍害子民,禍害我大華夏,還不如立即給崩了,讓你投胎做個好人!來人啊,給我拖出去!”蘇為民一生嫉惡如仇,最痛恨就是這種人。
“等等!”正當綠裝軍人要出手提走陳苟安時,一道溫和又有磁性的聲音突然傳出。
說話的人,竟是孫興!
孫興歎了口氣,緩步走到陳苟安麵前,蹲下了身子,道:“你或許很懂社會之道,也很有人脈關係,但如果用在正途上該有多好?所謂心不正劍則邪,善惡到頭終有報,這是我爺爺常給我說的話,希望你也能懂。”
陳苟安哭得不成人樣,他雖然生性卑劣,但也是個普通人,家裏確是上有老下有小的,自己若是真死了,那麼他們該怎麼活?
看到陳苟安哭成一坨屎的模樣,孫興動了些惻隱,他抬頭看著蘇為民,道:“蘇伯伯,我看他也知道錯了,槍斃有點嚴重了,不如革職好了。”
蘇為民一聽,怒喝道:“不行!這種人我生平最痛恨,必須槍斃了,不然以後個個都學他,這將軍府還要不要了?”
“那……把他送到山區,為貧苦孩子做點事,不是更有意義嗎?”
話畢,孫興想了想,又道:“我爺爺曾經說過,華夏武術意在止戈,意在以打促和,我想用在生活上也是一樣的,隻要他知道疼了,願意改過了,不是比槍斃來得更好嗎?”
聞言,蘇為民整個人都是有點發愣,而其他在場的人,都是有點傻了眼,他們覺得孫興真的是堪稱華夏人形國寶,這樣的人,莫說二十一世紀,往前再翻一個世紀,都或許很難找到這樣的人。
因為這孫興才不過二十歲啊,但他的武術已經遠超同輩,而武德修養更是讓前輩汗顏,許多修武數十載的人,都未必有這個小年輕的心智。
這樣的人如果一心想要振興國術,國術還何愁不興?
不錯,這泱泱華夏,是要振興了!
蘇為民古井不波的心,也因為孫興而沸騰起來,他微微一笑,拍了拍後者的肩膀,道:“你跟你爺爺真的很像,你的出現,讓我對華夏的未來充滿希望。”
“蘇爺爺您誇張了,這振興一個民族,需要大家來做,我又不超人,即使有這個能力,也是要人來幫手的。”孫興擺了擺手,苦笑道。
“好!不驕不躁,不卑不亢,我們的國家,就需要你這樣的人!說吧,你說需要什麼人幫手,你說得出名字,我挖地三尺也給你找出來!”蘇為民義正詞嚴的道。
孫興一聽,馬上知道有戲,便是摩挲摩挲了下巴,道:“我想要組建一個民間武術會,但我一人明顯忙不來,我需要學徒和能挑大旗的人,學徒呢,我有人選,挑大旗的,我也有,而且就在將軍府。”
蘇為民皺了皺眉,道:“將軍府?是誰?”
“戚鎮南,一身橫練外家功夫,刀法承襲自抗倭名將戚繼光的《漁陽刀法》,隻不過他身在監牢,如果他不是犯死罪,懇請蘇伯伯格外開恩,讓他跟著我將功贖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