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陽照下,天空飛過一群烏鴉叫。
孫興這會兒才知道,自己的手,正抓住人家的胸脯。
那個手感,就是一舒服!
不!這根本不是談論手感的時候!
孫興猛然醒過來,手下意識就鬆開,而他一鬆開了對遊靜雪的掣肘,後者就是一記肘擊甩了過來。
目標,正正是孫興那高挺的鼻子。
“靠,真歹毒!”孫興反應迅速,太極拳再次使出,卸力之後借力打力,終於將遊靜雪摁在了地上。
隻是由於無情力的問題,遊靜雪還是受了一些輕微的傷。
看著遊靜雪被自己製服在地上的可憐模樣,孫興心裏的善良小人又開始在鼓搗了,按照一般的慣例,他對上女孩子,潛意識裏都是禮讓三分,但方才的一瞬間,他卻是動了真格。
不管是不是情勢所迫,孫興都是破戒了,但也側麵證明了,遊靜雪的功底委實不差。
雖然於心不忍,但是絕對不能鬆懈,孫興歎了口氣,與遊靜雪對視,道:“唉,看你長得這麼漂亮,何必這麼刁蠻狠毒呢?”
“你才刁蠻狠毒,你全家都刁蠻狠毒!你還敢抓女生那個位置,你就是一流氓教師!我會去投訴!讓你當不了導師!”
遊靜雪氣得語無倫次,雙眼都蒙著淚花,她長這麼大,從未有男人碰過她的身子,但今日,卻被這個土裏土氣的男人給全身摸透了,還抓了自己的聖女峰。
孫興看了看遊靜雪的反應,不僅不激動,反而覺得好笑,他覺得現在這個模樣,才是一個少女應有的模樣,之前擂台上的冷冰冰,怕隻是一種偽裝,看來這孩子的童年,過得並不愉快。
忽然間,孫興想起了自己的童年。
不知怎的,他有點同情遊靜雪,似乎這個少女,跟自己一樣,生長在一個破碎的家庭,隻是際遇和生存環境不同,才會有這樣的差別。
一念及此,就動了惻隱之心。
孫興目光變得柔和,鬆開了遊靜雪,身子退開十餘步,道:“好了,不管怎麼說,勝負已分,你撕了我朋友的書籍,跟他道個歉,這事就算完了。”
遊靜雪抹了抹眼睛,看向唐風,冷哼道:“哼,想我道歉,就要有實力,我不跟弱者道歉。”
靠!又是這種台詞!
尼瑪煩不煩,你們看小說看多了嗎?
東瀛拳的是這樣,西洋拳的也是這樣,這都什麼年代了!
練武都練得走火入魔了嗎?
忽然間,孫興深深的鄙視著遊靜雪,覺得這些人比起自己,都實在太過落後、太過土包子了。
“流氓,你別這樣看著我!你自己也是練武的,很清楚我們的驕傲,如果要跟弱者低頭,我們練武幹嘛?”遊靜雪留意到孫興的鄙夷目光,快速嗆聲道。
這話一出,孫興倒是被問到了,這還是有史以來,在武術基礎上的爭辯中落了下風,他緩緩揉了揉眉心,歎道:以後還是少跟女人打交道為妙,這都是禍害,禍害啊!
看著孫興不說話,遊靜雪則是想了想,指了指唐風,笑道:“隻要他能打贏我,我就道歉,不過我有一個條件,首先,他要考進武院,在武院的交流賽中一較長短。”
孫興一怔,想想好像並無不妥,便是回過頭,看到唐風也是點了點頭,他便笑著說:“行啊,沒問題,由我親自教他,你必輸!”
“一言為定。”遊靜雪狡黠一笑,又道:“還附加一個,他贏了,這牌匾也能拆了。”
“誒誒誒,你這話就有問題了,這牌匾我本來就拆了,我自然要帶走,哪有掛回去的道理?”孫興也不是傻的,想陰老子?你道行還差了些。
與孫興同一陣線的人也都齊聲呐喊,紛紛抗議遊靜雪這種耍無賴的作風。
遊靜雪微微一笑,道:“如果你不答應,我就告上武院,再爆料媒體,說你是個師德敗壞的流氓教師!”
“你你你!”孫興嘴角一抽,簡直想將這個少女給就地正法了,這年紀輕輕的什麼不學,偏學出這麼陰毒的計謀。
自己還是一美麗純情小處男,這要真被一女孩這麼狀告,真的跳進黃河,不,跳進銀河也洗不清了!
這女人啊,無分年齡,都是統一陰損毒辣。
這正正應驗了一句詩歌——青竹蛇兒口,黃蜂尾後針,兩般皆不毒,最毒婦人心。
遊靜雪看著孫興吃癟的樣子,心中有種說不出的快樂,她雙手抱胸,甩了甩短發,道:“怎樣?這是個不錯的條件喏!”
說著,她還擠了一個媚眼。
孫興全身打了個哆嗦,甩手道:“得了,算我服了你這女流氓。”
沒辦法,誰讓他真的是抓了人家的胸,這都有理說不清了,不過這時候的孫興卻是在心想:到了學院,老子不把你搓圓按扁,我這孫字就倒過來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