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你的頭發……”我愣住了半天，好不容易才開口，結結巴巴地問道。
高亮撓了撓自己的頭，有些莫名其妙地問道:“我的頭發不是好好的嗎，你可別嚇我，我現在最驕傲的就是這一頭黑發了。”
我一時間說不出話，等到我們兩個回到旅館後，高亮將我丟在了床上，自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媽的，累死老子了。臭小子你以後少吃一點，如果再這麼重以後老子就把你丟下來不管了。”
聞言，我默默從床上爬了起來，緊接著把一個小鏡子遞給了高亮。後者一臉疑惑地接過來，緊接著看了一眼鏡子裏的自己，同樣是愣了下來。
“師傅，你的頭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看到高亮這副模樣，我心裏莫名有些梗塞。
很快高亮就恢複了正常，將鏡子丟到了一旁，大大咧咧地笑道:“這算什麼事，隻不過是有些透支了實力罷了。放心吧臭小子，過不了幾天我的狀態就能恢複的。”
我來到了高亮麵前，用從來沒有這麼認真的語氣說道:“師傅，你別用這些話來糊弄我，我也不會一直傻下去。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之前的那股力量又是什麼？”
聞言，高亮沉默不語，隻是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到了房間的窗戶旁邊。點燃一根香煙，在煙霧朦朧中，我似乎發現高亮比原來要蒼老了許多。
“臭小子，我不想讓你有什麼心裏負擔。隻不過你一直要問，我就告訴你一部分的東西。我的確擁有這種力量，但代價就是讓生命力流逝，而且比解開所有封印還要快。你也看到了，隻是十分鍾的功夫，我的頭發就成了這樣。如果不帶著你離開，再過半個小時我必死無疑。”
高亮將煙頭踩滅，苦笑道:“是師傅沒用，連救你都需要拚盡全力。”
“師傅，是我一直托你後腿。”我心裏一陣酸楚，高亮為了我不知道犧牲了多少，現在又變成了五六十歲的模樣。從他說話的語氣中，我能感受到他的狀態極為疲倦。而這一切，都是因為我。
“傻小子，哪有師傅嫌棄徒弟拖後腿的呢。”高亮揉了揉我的頭發，但表情卻夾雜著苦澀:“隻不過以我現在的狀態，短時間內很難再威脅到饕餮了。後者也明白這一點，所以這段時間會肆無忌憚地修煉。我怕等到我實力恢複的時候，他的實力又有了提升，到時候我們真的很難再對付他了。”
“師傅，這個任務我們不管了，我們回國好不好。這是天機會自己闖出的大禍，就讓他們自己派人來解決。”我拉著高亮的胳膊，說道。
與其背負著違約的罵名，我寧願高亮平安無事，以後在道館當一個籍籍無名的小道士都可以。
聞言，高亮瞪了我一眼，沒好氣地說道:“臭小子，我不是告訴過你嗎，男人的底線之一就是說到做到，絕對不能因為任何人而退縮。放心吧，我現在就去找會長，其實我現在最怕的還是他偷偷行動，破壞了整個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