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每一個有童年的孩子都絲毫不懷疑自己至少擁有一個別人沒有的能力,或是可以飛,或是可以操控時間,而我們那可愛的小主角,則是剛滿16歲的小主角蓋煜。
16歲,一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的年紀,一米八四的身高已不再發育,儼然一個普普通通的中學生,隻是那眼中不時流露出的不屑映射出了他與時代的脫節感,或許是錯位感更合適。嘴上總有那麼一絲笑意,卻不那麼擅言談,這,就是蓋煜。
說到蓋煜的夢想的“能力”,那便是空間鎖定,他總覺得自己可以鎖定目視前方的一片區域,總之這類幻想一直在他的腦子裏久久環繞不散。青春期躁動?或許是,或許不是呢。
他總認為自己在某一方麵具有的天賦沒有得到施展,於是李白的天生我才必有用變成了他信奉的道標;如同每一個男人一樣,他喜歡槍,他最喜歡的槍是狙擊槍,沉默的殺手,正如同他那並不是特別喜歡說話的性格一樣,準確的說他隻是不善表達罷了。
中考結束,使他從某名校掃地出門,而剛剛好分數線達到了一所還算是中等的學校。即便是如此,他依然淡定如常,因為他自己清楚,中考的五科都並不是他最擅長的,初中3年他認真聽過的課僅有地理曆史政治,化學物理數學便在鬥地主、GBA模擬器中度過了。於是……於是便沒有於是了。
在收到通知書的那天下午,蓋煜正在家裏練習樂器,而他那活寶般的父親大人——蓋臻,那個自稱是蓋聶後人的蓋煜的老爸,同樣一米八多的身高,一副眼鏡,隻是特別的是黝黑的皮膚和略微有些卷曲的頭發還有那胡茬顯得那麼不修邊幅,看起來有些狂放,一身的休閑裝搭配皮鞋卻一點兒也不別扭。於是便看到他歡天喜地拿著錄取通知單進門來,兩隻腳一甩腳上的皮鞋,皮鞋應聲飛出砸在了鏡子上,順著重力落到了鞋架上,巧地是倒是擺放的不偏不倚,當然,除去脫鞋動作不算的話。
蓋臻還是一點兒正形兒都沒有地衝進那本就不大的屋子同時說道:“嘿~兒子~你被183中學錄取了!可算是有個高中上咯!”
“嗯。”蓋煜如是回答。
“不激動麼兒子?你可算有高中上了!”蓋臻一邊脫下外套甩在了一邊門上的鉤子上一邊吐沫紛飛地說。
“嗯,激動。”
“嘿,還是老樣子,不願意說算了,我做飯去了,晚上吃點啥?”神經大條的蓋臻似乎根本不在乎兒子的有點兒冷淡,一如既往地做好一個家庭婦男應盡的工作。因為,這是他們2個人的家,蓋煜的母親,在生下他不久便去世了,而他的父親也沒有再娶,於是便有了這2人之家。或許蓋煜不怎麼愛說話也是和他從未感受到過母愛有關吧。
晚飯吃過,無話,最終還是蓋臻受不了了這個氣氛,盯著一如既往淡定的兒子說:“中考反正也考完了,咱們爺倆去郊區玩玩?散散心?”
“可以。”蓋煜淡定道。
“你就不問問去哪?”蓋臻快抓狂地說道。
“隨你吧,都行。”這是今天蓋煜說得最多的5個字。
“那行,反正你也沒事了,明天咱們就出去,一路向北,走哪算哪。”蓋臻也被這個一如既往奇葩般的兒子攪亂了思路,竟是說出如此荒唐的話。
“隨你。”
“......”
話是這麼說,但是蓋臻還是決定讓兒子體驗體驗槍的感覺,正好兒子也很喜歡槍,也算圓他一個願望吧,一夜蓋臻都沒有睡好,仿佛又想起了那年輕時那段輕狂而澎湃的日子。
次日,早上4點鍾,這爺倆竟然就真的往北走,蹬著兩個山地自行車,一個大包,一個小包,一個大人,一個半大的孩子,一路上幾乎都在全速騎行,到了大概中午,他們倒是奇跡般地安全抵達郊區中很偏遠的一個槍械博物館,裏邊迎麵慢慢悠悠走出來了一個須發皆白的老頭子,看到這一大一小形若餓極了的狼一般衝過來,頓時認了出來:“呦,蓋小子,今兒帶著你兒子來我這地界兒幹什麼啊?”蓋煜一點兒也不奇怪,他的老爸為什麼認識這麼多人,人脈如此廣泛,總的來說是奇怪多了,慢慢也就習慣了。
蓋臻光顧著和兒子比誰騎得快了,聽到這聲音便一個急停,把車撂在一邊,一臉諂媚帶地笑著過來悄悄說:“吳老,這不?兒子考上好高中了,帶他到咱們這散散心,您老還不通融通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