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喝了兩碗酒,唐順之學問很高可酒量就不怎麼樣非要拉著邵子羽教他《武論》。邵子羽拗不過他隻得把凳子搬過去當學生了。逗得鐵柱直樂嗬“小羽這是要做小夫子了啊!哈哈!”
唐順之雖然已經喝高了但是腦子裏卻不亂,逐字講了起來。邵子羽有不懂的地方就問,聽了唐順之也會把不懂的講給邵子羽聽,有的時候直接就演示。鐵柱很倒黴的成了演義的道具,被摔了幾個跟頭後,打了好幾拳後。他對這個唐順之是徹底服了,當即跪下就要磕頭拜師,奈何唐順之不尿他那一壺。有點小聰明的鐵柱立馬轉移陣地,要邵子羽學會後教他。邵子羽拍著胸脯就答應了,心中盤算著要把這大鐵柱培養成自己的得力打手。
當第二天醒來,三人都睡在了院子裏。邵子羽早就起來,在一邊開始練習昨天晚上唐順之教他的拳法套路。邵子羽剛開始打的很慢,然後越來越快。醒過來的唐順之和鐵柱隻能見到院子裏邵子羽偶爾出現的殘影。邵子羽完全沉浸在了武術之中,昨天唐順之講的所有東西都記在了腦子裏麵,現在隻不過順其自然的演練出而已。
“唐先生,這是你教的拳法?”鐵柱瞪著牛眼就是看不清邵子羽的身影“這也太厲害了就一晚上就天下無敵了。”
唐順之也端起空掉了酒壇想要倒上一碗壓壓自己心中驚駭。他從邵子羽開始第三遍的時候就已經看不清了“練武奇才,就是張真人在世也要自愧不如啊!”
張真人是誰鐵柱自然知道,那是創立武當山的老神仙。難道小羽真的比張老神仙還要厲害?咬著昨天吃剩下的餅子,心中抱著跟定邵子羽的想法的鐵柱心情也好了起來。
邵子羽突然感覺到有人,連忙收了拳腳。原來主人的小夥子忘記拿水壺了,邵子羽動作太快他一時沒有看見人,差點被打到。邵子羽一停手,他突然看到一個大活人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邵子羽一把拉起他,然後走到唐順之邊上道“唐先生請接著講,腿法和兵器還沒有說呢?”
唐順之拿起武論又開始講解起腿法和兵器。邵子羽就像一個學生有不懂的地方就詢問。唐順之有的地方覺得要演練給邵子羽看,鐵柱就可以加入模擬的行列了。學習從來沒有這麼認真過的邵子羽覺得感覺很好,腦子也變得特別好使,隻要講一遍他就全部記住了。唐順之也很驚異邵子羽的記憶,他自己本身也是一個神童記憶不差可也比不得邵子羽。在唐順之的心中也許也隻有一個人過目不忘的本事能和邵子羽媲美了,那人叫做徐渭。
吃過午飯後,三人繼續,如此過了三日,邵子羽終於將《武論》中的拳法、腿法、兵器全部記在了心中其中拳法和腿法也已經演練純熟。學會之後,邵子羽才明白武藝和力量是相輔相成的,機巧和動力的結合。唐順之武論裏麵的拳法腿法更像是散打和格鬥技術,實用性十分大。
對於邵子羽練武上非人天賦,唐順之和鐵柱已經麻木了。特別是鐵柱感覺這二十年的武藝都練到狗身上去了。
接下來的幾天,邵子羽又將還不完整的策論學一些裏麵包括排兵布陣,帶兵之類的。邵子羽又用現代人訓練的理論和唐順之討論,一晃三人就在這平安莊待了十多天。
唐順之要離開了,他本就是從京城出來回江蘇的。邵子羽也沒有什麼好送他的就送了他一口袋幹糧。
“師傅請受徒弟一拜!”邵子羽說著就跪在地上,給磕了三個響頭。唐順之雖然沒有說過收徒之言,但已然將一身武藝傾囊相受。這種不求回報的舉動,讓受盡了現代社會人情冷漠的邵子羽很感動,內心中也把這個老先生當成了自己的師傅。
唐順之也不是那中腐儒,陸王心學不是程朱理學那種古板的為人處世。更何況他雖然是南中王門卻更推崇泰州王學的“人人君子”之說。當即扶起邵子羽道“子羽今日一別不知何日才能相見,此去京城不可魯莽,有事可去找徐階徐少湖就說是我的弟子即可。”又給邵子羽起字“鵬舉”。
古人對於字往往比名字更看重,而鵬舉這兩字就顯得唐順之對邵子羽的即以厚望了。這是要他學嶽武穆啊!“鵬舉”邵鵬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