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出來的門子見到碎了半個腦袋的石獅子,急忙將手中的一張字條塞到了邵子羽的手中,然後轉身回府關上了大門。邵子羽手中拿著字條心中不明白徐階故弄什麼玄虛。心中也不敢大意,回到客棧打開來一看是一個叫做陶茜熙的人的地址。心想徐階不會無的放矢給這麼一個地址,也就是說這個陶茜熙可能是救出鐵柱的希望。
一個念頭從邵子羽的腦中浮現,陶茜熙會不會是李德昭的菜戶。對食這種事情在京城裏已經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了,什麼陳洪又納了一房新的小妾,也廣為流傳。作為了一個有權利的太監,外宮外麵置辦一個家宅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內心恥笑這李德昭置辦個房產都不敢用自己的姓。
用過晚飯,天色已經黑了邵子羽住的客棧房間門緊緊關著。如豆的燭火,成結的燈花“劈啪”作響。邵子羽將燈火熄滅,打開窗戶,身體往外一跳翻上了客棧的房頂。然後倒掛下身體,把窗戶關上展開身形腳尖一點就飛縱了出去。
城西景山外陶府,知道的人都明白這占地三十幾畝的房舍不是功勳子弟或者朝廷大臣的。這陶府的主人名叫陶仲文,乃是龍虎山當代天師。陶府府裏麵燈火通明,紅色燈籠掛在牆角、廳廊中徹夜不熄。邵子羽走入陶府府邊上的一片靜謐小林子,躲過幾個在外保護宅子的侍衛耳目躍上五米高的圍牆。
見到裏麵沒有人,翻身而入。這裏是一個園子,樓閣亭台還有一個金魚池。一個亭子就建在金魚池的上麵,亭角也掛著四個燈籠。邵子羽不知道陶茜熙住在哪個房間。一路亂闖,躲過一些巡邏的家丁,心想這個李德昭是不是缺德事做多了,把家裏搞得跟軍區一樣。
翻過一個窗戶,邵子羽進入到了後宅見一個窗戶上映出女子的倒影。房間裏麵燈火通明,觀察了一會,確定裏麵沒有第二個人的動靜。衝到窗戶外麵,等著裏麵的人轉身的一刹那,右手往上推開窗戶,一撲就越到了裏麵。
聽到動靜的女他子轉身看到蹲在地上的邵子羽。邵子羽咧嘴一笑,身形一動就到了女子的背後。三根手指緊緊地扣在女子白皙的脖子上:“不要喊話,不然擰掉你的脖子。”
女子很識趣的點了點頭,沒有過激的反應:“你是何人?”
邵子羽自然不會把自己的名字告訴對方了,臨行前早已用黑布將臉蒙了起來:“我是何人你不用管,我想知道你是不是叫陶茜熙?”身前的女子身上傳來淡淡地女子香氣,屌絲了二十幾年還沒和一個女子這麼近的接觸過。
“我就是!”陶茜熙的膽子很大毫不猶豫地承認了。心中暗想自己的父親在宮中為嘉靖調汞煉丹,不參加政治鬥爭,應該那些大臣不會請人來對付陶家“不知道我一個弱女子哪裏得罪你了。”
邵子羽尷尬的清了清喉嚨:“你是沒有得罪我可是你的男人得罪我了!說李德昭在不在府裏?”手上微微地用上了一點力,陶茜熙的脖子被捏的泛紅。
“李德昭是我的男人?”陶茜熙右手一捂著自己的噗的一聲就笑了起來“你是聽誰跟你說的?況且我深居閨房也不認識什麼叫李德昭的人。”
對於這種毫無人質自覺的人,邵子羽很惱怒:“不要花言巧語,我知道這府邸是李德昭的,別以為掛著陶府兩字就能蒙騙我!你看是你的脖子硬還是這桌子硬!”左手如勾,邊上黃花梨的書桌就像豆腐一樣被捏了一塊。
陶茜熙突然覺得這楞頭愣腦的蒙麵人很有趣,竟然以為自己是什麼李德昭的女人。她從小在龍虎上長大,前幾年才隨著哥哥到了京城來隨著父親生活:“你的武藝可能很好,但我真不知什麼李德昭。這陶府是皇上禦賜給我陶家的,我父親才是這陶府的主人,是龍虎山的當代天師!”
陶天師的名頭自然是能夠震懾一些宵小的,不過對於邵子羽並沒有什麼作用。在他的腦中天師就等同於道士“那照你這麼說你父親是道士,你就是一個道姑了?”陶茜熙穿著湖綠色綢衫,一條粉色的長裙,頭上叉著紅寶石鑲的步搖,內裏紅色肚兜包裹著雄偉的雙峰若隱若現,根本就不是一個道姑該有的裝扮。
脖子上的手指微微鬆了點,陶茜熙道:“我父親是道士,我可不是道姑。何人說過道士的子女一定也是道士的。?”邵子羽被反問的牙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