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尾隨,那黑衣女子在西苑的牆頭轉了一圈,後朝著後麵的禦膳房去了。邵子羽依舊在後麵,看著禦膳房的牌匾心中疑惑穿著一身黑衣大晚上的來禦膳房幹什麼?難道是來偷東西吃的不成?
黑衣女子熟練的從牆頭一跳,就躍進了禦膳房左邊牆麵上的窗戶。落腳輕盈,連聲響都沒有發出。邵子羽不敢跟著躍進去,轉而去了正門處。禦膳房晚上並沒有人值夜,燈火依舊點亮著。邵子羽也是第一次來這個地方,職守永壽宮寸步不離,皇宮那麼大,整個西苑也不過是其中的一個花園而已。
輕輕推開,並沒有關緊的門,邵子羽的腳步放得很輕,推門的動作也很小,可還是驚動到了那個黑衣人。
推門的一瞬間邵子羽就見到了黑衣人的動作。她蹲在地上,背對著邵子羽。聽到動靜,轉過頭來看向邵子羽。邵子羽的視力並不受黑暗的影響,能狗清楚的看到黑衣人的麵容。一頭亂糟糟的頭發,一雙漆黑的眼睛幾乎看不到眼白的部分,眼睛中間的瞳孔是詭異的肅立起來。在邵子羽的印象中隻有貓科動物的眼睛才是這個樣子的,而站在自己麵前的是一個人不是貓。臉上粘著灰褐色的髒東西,邵子羽隻能見到一個大概的臉型。女子的邊上還跟著一隻黑貓,金色的貓眼豎立的瞳孔在黑暗中發出幽幽的光亮。
“你是什麼人?”邵子羽見到自己已經被發現,手中握著刀就跨步走了進去。
回答他的並不是話語,而是野獸遇到敵人時發出的威脅聲。剛開始邵子羽還以為是貓發出來,可貓咪背上的毛和尾巴也沒有豎起來,再看那黑衣女子的表情自然就一清二楚了。
那黑衣女子雙手前放在地上,兩腳蹲在地上,看樣子就仿佛是一頭隨時可能進攻的野獸。她身邊的地上則放著一條肚子都被吃掉了的鮮魚。細細一看那黑衣人的嘴巴上還粘著一些魚鱗。
邵子羽腦子中的反應是這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貓女。他聽說過狼孩的故事,還是第一次見到貓女。知道自己已經對她造成了威脅,連忙退後了兩步。
貓女見邵子羽退後,碰在地上的手才抓起了地上魚,讓後放在嘴邊叼住。一雙漆黑的眼睛一直注視著邵子羽的一舉一動。
邵子羽心中想著,這貓女會不會是成了精的貓妖呢?畢竟連紫姑都出現過了,再出個貓妖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了“你能聽懂的我的話嗎?”
也許那貓女已經將邵子羽歸類在沒有危害的一類人當中了,開始認真地吃起魚來了。她身邊的黑貓也叼著一條肥魚在奮鬥。一人一貓跟本沒有興趣理睬邵子羽。
邵子羽看著無奈,就想要上前去跟貓女接觸下看看。他很奇怪這皇宮可以說是整個大明的心髒,五步一哨十步一崗的他們是怎麼進來的。前麵看起來貓女有高超的輕功,可是要不驚動人還是很難做到的。
“喵!”一個威脅的叫聲從貓女的口中發出。
邵子羽依然邁步上前,並不為她的威脅所動。貓女突然暴起,兩隻手掌彎曲成爪子的形狀就像是一隻矯健的黑貓撲向邵子羽。兩爪更是如貓一般前後拉撓,烏黑的指甲還帶起濃烈的魚腥味。
邵子羽並不想傷害她,因為她隻是來偷魚吃的並不是意義上的敵人。一個側身就躲過了貓女的攻擊。貓女四肢著地,一躥又撓向邵子羽的大腿,嘴巴也張了開來,露出白深深的牙齒。
這是要咬人啊,邵子羽連忙跳開,右手握著刀,左手抓向貓女後背的衣服。也沒敢真用力,沒想到那貓女背後的衣服滑膩膩的竟然沒有抓到被滑掉了。
那黑色的衣服是皮質的,也不知道是什麼皮。邵子羽一看自己的手,五根手指上有一層薄薄的油脂。見討不到好處,貓女雙腿用力跳回到了先前吃魚的地方。哪裏有個褐色的大水缸,那魚就養在水缸裏。兩隻手往水缸裏一摸,一手一條。貓女將其中一條魚扔給黑貓,另一條則自己叼在嘴裏。
那條被她叼在嘴裏的魚尾巴還在彎曲拍打著。貓女冷冷地看了邵子羽一眼,一個縱身就躍到了窗戶上,黑貓在身後。一人一貓就出了禦膳房。邵子羽想想看看帶著食物的一人一貓到底要去哪?跟著躍過窗戶,看到圍牆上麵一人一貓又朝著西苑的方向而去。邵子羽心想難不成他們還真生活在西苑?可是不可能啊,西苑雖然是花園但並沒有他們藏身的地方。
跟在後麵,邵子羽已經到了西苑,再過去就是永壽宮了。此刻因為邵子羽的突然離去,李芳聽了小太監的彙報悄悄趕到門口。果然是沒有了,邵子羽的身影。李芳也不敢大張旗鼓,畢竟嘉靖正在裏頭打坐修煉,驚擾了聖駕他這個掌印太監也是吃不了兜著走“你們依舊守著,等邵護衛來了再跟咱家稟報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