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千戶,這可怎麼辦?”陶茜熙也是急的沒辦法了“要不我們征用民船去救扶雲?”黃河中心的波濤,現在在碼頭邊上也是能看得見。
“子羽跟那白蟒已經打起來了?”張泰望著黃河“現在組織民船去救也來不及,並且還不一定救得了?”
“什麼叫來不及?”陶茜熙聲音都快帶著哭腔了“難到就這樣看著他被白蟒吃掉?”
張泰歎了一口:“我已經勸過他了,就算他天生神力又怎麼能跟這些個神物相鬥?我不能讓我的兄弟去白白犧牲。”
藍道行這一聽,這兩人再說下去還沒救人就要吵翻了:“要不,俺再請請紫姑問問?”
陶茜熙也沒法了,張泰不願意征船,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黃河中心巨浪滔天。聽藍道行這麼一說,陶茜熙也覺得是個不錯的辦法,畢竟紫姑再小也是個陰神,也許能幫上忙也不一定:“那快走。”拉起藍道行就走。
擠出人群,陶茜熙和藍道行再次來到那個酒家。包廂中,藍道行燃起寫著陶茜熙問題的黃紙。一陣陰風過後藍道行渾身抖如糠篩:“神君去了黃河找那白蟒?”這是紫姑附身之後,說的第一句話。
“是的,現在正和那白蟒在黃河中爭鬥,紫姑你有沒有辦法去幫幫他?”聽到紫姑的問話陶茜熙緊張地用手握住了藍道行的手臂,希望能夠聽紫姑說救得了邵子羽。
紫姑沉吟了一會道:“我隻是一個小小的陰神,也就在有人扶乩的時候才能夠上到陽間來,那白蟒本就是上古異種,不是我所能抗衡的。”
“那你之前為何說子羽能夠降服得了那白蟒?”陶茜熙也不管紫姑是不是陰神了怒道:“你知不知道他就是聽了你的話才去和白蟒拚命的。”
“他是神君,自然是能夠降服白蟒的,你們其實大可不必擔心。”紫姑皺了下眉頭道“如果連神君都沒法降服白蟒那就真的沒有人可以做到了?”
“你也太看得起他了,還真以為他是神仙了?”陶茜熙心中大怒,這紫姑也實在太不負責任了“那你有什麼辦法能夠降服白蟒嗎?”
回答陶茜熙的還是搖頭,紫姑道:“我能夠感覺到神君身體之中無上神力,這本不該屬於人間的力量。這就是降服白蟒的關鍵,其他的人都幫不上忙。”
說完不等陶茜熙再提問,就離開了藍道行的身體。陶茜熙看著藍道行軟倒的身體罵道:“狗P的神力!簡直害人。不行我要去碼頭看著。”
扔下趴在地上的藍道行不管,陶茜熙又飛奔去碼頭。
嚴世蕃的轎子早就到了碼頭上麵,錦衣衛讓開一條道讓他來到了黃河邊上:“張千戶,邵禦使真去黃河裏了?”
張泰聽到聲音轉頭見到是嚴世蕃,抱拳行了一禮:“嚴大人,子羽確實駕著舢板去找白蟒了。”
“白蟒?”嚴世蕃還是剛聽到這個說法“張千戶你的意思是為禍黃河的不是什麼龍王是一條白蟒?你這是聽誰說的?”
“這個?”張泰隻好將藍道行扶乩的事情說了出來,不過他將紫姑說邵子羽是神君的事情隱瞞了下來。
“荒唐,簡直荒唐!”嚴世蕃眼角抽動,看起來憤怒不已“帶上你的人去把藍道行那個妖道去給我抓起來!他這是要害死少禦使啊!”嚴世蕃聽了張泰的講述,心中想起一個毒計,不是藍道行請的紫姑說邵子羽可以降服白蟒嗎?他嚴世蕃可不是傻子,這能毀掉船隻的白蟒是他邵子羽能夠降服的?如此他正好治他一個妖言惑眾,害死朝廷命官的罪。邵子羽嘛最好就是葬生在那白蟒的蛇腹之中永遠也別回來。邵子羽節製洛陽兵馬的頭銜早就讓他心裏很不舒服了。
“這藍道行……”張泰聽了嚴世蕃的命令心中並不想抓藍道行,因為這事也不能全部怪他。
嚴世蕃小眼一眯看這張泰:“怎麼張千戶還不去抓那妖道?難不成還想要抗命不成。”這次行事他嚴世蕃才是主官,張泰一個錦衣衛千戶他可不放在眼裏麵。在嚴世蕃的心理麵也就陸柄是和他站在一個高度的人物。
“我這就去!”張泰心中雖然不情願,但邵子羽這個隊伍中第二人物出了事情那這個黑鍋嚴世蕃是讓藍道行背定了。做了這麼多年的錦衣衛張泰對於嚴世蕃的做法心中自然看得分明。
後麵帶著幾個錦衣衛,張泰就去抓藍道行了。此刻藍道行正昏睡在酒店的包間裏,哪知道自己已經成了嫌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