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河底銅柱(1 / 2)

陶茜熙再次跑回碼頭的時候,半路上正好遇到了張泰。張泰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身後跟著錦衣衛。陶茜熙也沒有在意,一心想到碼頭看看情況。

嚴世蕃望著黃河的河麵心中實在看不起邵子羽這個沒有腦子的莽夫,還真有人會傻了吧唧的去送死的。用手揉了揉自己的胖臉,想著等會怎麼泡製藍道行。

邵子羽站在蛇口之中,見到一擊得手,覺得這是一個好主意。這白蟒外麵的鱗片堅硬如鐵,邵子羽用盡全力也隻能打碎一片,反而裏麵的血肉跟尋常人也差不多。

白蟒自然不會讓邵子羽得逞,一條開叉的蛇信開始不安分地動了起來,上下顎用力,想要將邵子羽在口中咬死。邵子羽整個人就像開天的盤古一般,雙手上舉,雙腳站在蛇信上麵跟紮了根一樣。白蟒雙顎咬合就想在跟豎立在嘴裏的鋼針拚命,猩紅的血水在空中飄散。邵子羽雙眼整個人都在白蟒上下顎傷口中流出的鮮血中,眼睛看著外麵也是鮮紅一片。

吃痛之後白蟒放棄了再去咬口中的邵子羽,而是一個下沉朝著黃河底遊去。粗大的蛇身扭動,水流一下就就往白蟒的嘴裏倒灌進去。邵子羽腳下不穩,雙手食指如勾扣在白蟒上顎的嫩肉之中。兩隻腳頃刻間就被激烈的水流衝了起來,如果不是雙手牢牢地扣在上麵,邵子羽早就被倒灌的河水衝進白蟒的蛇腹之中了。

白蟒帶著空中的邵子羽一路向下也不停歇,越到下麵水的壓力也越大。左肋斷裂了幾根的邵子羽已經感到斷裂處隱隱作痛,眼睛已經閉上,也不知道發瘋了白蟒什麼時候能夠聽下來。黃河有多深也沒有人知道,越到下麵河水越是渾濁,還暗流湧動,各種激流形成小形漩渦。白蟒可不管這一切,橫衝直撞,蛇鱗強大的保護力讓它在黃河水域中如魚得水。

一路被顛簸不清的還有邵子羽,衝往白蟒口中的激流越來越粗暴,就像上千倍壓力的高壓水槍在往裏麵噴水。邵子羽全身的皮膚就像香蕉皮一樣全部被水流衝的凹到裏麵去了,肋骨吃痛,左手力氣不足差點就鬆脫下來,五根手指撕下了白蟒口中一大片發白的皮肉,還好重新又抓了一處……

如果邵子羽睜著眼睛的話,一定能夠看到白蟒就好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掌掌控著一樣。當衝到一個極限後就又被擋了下來,然後又轉過頭朝另一個方向衝去。

黃河水麵已經平靜了下來,嚴世蕃捋著小胡須嘴角不自覺的上翹,終於將心頭的一個禍害除去了,還有一個也逃不出自己的手心。

張泰奉了命令,在酒樓中找到了還沒有醒轉過來的藍道行。拿起桌子上麵的茶水把翻過來的藍道行的潑醒,兩個錦衣衛抓起他的胳膊拎了起。

藍道行模模糊糊中看著,用手抹去了眼睛上的茶水,才把幾個張泰分離開的影子重疊在了一起。一日間紫姑兩次附身對藍道行的身體傷害很大,紫姑畢竟不是福祉正神,乃是一個陰魂。陰魂上陽人之體,對陽人的身體自然有傷害。以前扶乩,隻不過是紫姑幫著操控乩筆,自從邵子羽那次後,已經臨身三次。

“張兄怎麼了?”藍道行才剛清醒了些看著周圍都是錦衣衛覺得有些不對。

“藍兄多擔待一些。”張泰眼神淩利又吩咐左右道“好好保護藍兄。”

“是!”那幾個錦衣衛得了張泰的命令,自然明白意思。既然說是好好保護那就是不要用刑,那些錦衣衛自然對藍道行也客客氣氣。

張泰見手下兄弟領會了自己的意思,也不想在此處久留。此時也不知道那黃河之中的情況如何了。

陶茜熙雙手捂臉,眼中兩行清淚從指縫之中滑過……

“媽蛋!”邵子羽將手鬆了下來,這到底是什麼地方。白蟒帶著邵子羽到了河底一個神秘的空間,沒了激流也睜開了眼睛。這裏的地麵應該就是黃河的河底,是潮濕的泥沙地。白蟒全身盤踞了起來,邵子羽站在它張開的嘴巴裏正好可以望見外麵。到了此處,白蟒也平靜了下來,全身的戾氣都仿佛也在這裏被平息了。

邵子羽也不敢放鬆警惕,頭腦內心冷靜下來之後才發現了異常。這還哪裏是翻江倒海的白蟒,如果是不是上顎的傷口,邵子羽還以為是自己的眼睛花了。這白蟒竟然變成了穿白色的石頭,這是怎麼回事?

用手拍了拍,確實不是自己的幻覺。邵子羽這才放下心來,自己本身就總是遇到奇奇怪怪的事情,也就見怪不怪了。從白蟒的嘴裏麵走了出去,往下一看,就是盤踞著的蛇身也有數十丈高。順著盤踞著的蛇身邵子羽來到了地麵之上,細膩的黃沙上麵南還有一些死掉的魚類骨頭和白化了蚌殼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