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的路已經不能騎馬,一行人將馬匹寄放在了上清宮建在半山腰的馬房裏麵。爾後四人一行才向翠雲峰攀爬而去,走了上百個石頭的台階後,就再也沒有鋪好的台階了。但這卻難不倒眾人,隻不過陶茜熙有些狼狽而已。
錢青在最上麵帶路,藍道行緊隨其後,接著是陶茜熙,最後是邵子羽。走在後麵如果前麵的人腳步打滑,邵子羽還可以幫得上忙。還好上清宮這幾年因為在重建,這上路被往來山間的工人踩的很結實。一路上因為陶茜熙體力不支休息了四五次。等到了翠雲峰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西方厚厚的雲層被將要落山的太陽映照成金紅一片。
所有人都鬆了一口,終於到了此行的目的地。陶茜熙精神氣一送,就覺得兩條腿發脹的厲害,嘴巴裏也幹的冒煙,隻想早點尋些水喝。
邵子羽掃視了下兩邊鬱鬱蔥蔥的樹木,一條小徑直通裏麵:“既然都到了翠雲峰了,就別在這裏歇腳了。我想那上清宮就在裏間了。”
“確實就在裏麵。”錢青接著話道:“再走幾步就到了。”
陶茜熙喘著氣站了起來,一張臉已經漲的通紅,滿身是汗:“行,那走吧!”
走入小徑,沒有多就到了上清宮。放眼看去,紅牆黑瓦。因為建在山峰上,整體看起來也不是很大,周圍蒼鬆翠柏環繞。朱紅色的大門已經關上,眺望過去依稀能夠看裏麵還沒有完全造好的殿閣。
邵子羽直接上去拿起銅釦叩響了大門。不多時大門被打了開來,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小道士,嘴上長著嘿嘿的絨毛一樣的胡須“你們是什麼人?”那小道士看起來很警惕。
“我們大人是聖上親封的巡檢禦使邵大人。”錢青上前一步先替邵子羽回答了。
“巡檢禦使?”小道士並不是知道這巡檢禦使是個多大的官:“等我去稟告師傅。”
陶茜熙見那小道士走了,就坐在了台階上,雙手揉捏著小腿:“還好到了,這上清宮的上路還真是難走。”
“這算什麼?”藍道行道:“俺們嶗山上清宮也是差不離。”
陶茜熙對於藍道行是話直接就翻了個白眼不予理會。
小道士先出來了,後麵還跟著一個中年道人。陶茜熙連忙站了起來對著那中年道人喊了一聲:“張師叔。”
原來那中年道人就是張玄見到陶茜熙也很是驚訝:“茜熙你怎麼也來了,你爹舍得放你出來?”
“張師叔,我們還是進去說話吧。”陶茜熙見了長輩撒了個嬌道:“這位是皇上派來的巡檢禦使邵子羽專門是為了上清宮的地宮而來的。”
“在下邵子羽見過張真人。”邵子羽連忙抱拳道:“我們四人先來了後麵還有隊伍沒到。”
“貧道張玄,邵大人裏麵請。!”張玄將邵子羽等人迎進了大門又對小道士道:“青玄,去給幾位大人上茶。”
小道士急匆匆地往另外的一個方向跑去。
張玄將邵子羽四人帶到了一個會客間,按照主次坐好後寒暄了幾句。不一會青玄就端著茶盤將泡好的清茶。
“山野之地沒什麼好招待,這是年前采的山茶,用後峰的泉水衝泡。少大人請用茶。”說著話張玄端起蓋碗,撇了撇茶葉,微微地飲了一口。
“好茶!”邵子羽拿起蓋碗一飲確實清甜甘冽。
張玄哈哈一笑道:“邵大人喜歡就好!”
“茶可以一會再品,我這裏有一封信是陶天師托我帶給張真人的。”邵子羽拿出包袱,從裏麵拿出一封信。
青玄過來,將信接過呈給了張玄。張玄並不意外陶仲文會給自己來信,隻是沒想到這信件不是讓陶茜熙送來,而是交給了這個年紀輕輕的邵大人。
張玄拿過寫著張玄親啟四個字的信封,當即就打了開來,看完之後就皺起了眉頭轉而問陶茜熙道:“茜熙師兄有跟你說過地宮的事情嗎?”
“說過一些。”陶茜熙正在喝著茶水,聽到問話連忙將茶水放下。然後將陶仲文在給他的心中的事情說了出來。
“噢就這些?”張玄很意外陶仲文告訴陶茜熙的竟然是呂祖伏魔的事情,又看了一眼手中的信紙道:“茜熙你來看看你父親給我的信。邵大人你等也看一下。”
說著將書信交給小道士青玄。青玄又將紙交給了陶茜熙。整封信就薄薄的一張紙,上麵寫著蠅頭小楷,陶茜熙接過信一看確實是自己父親的筆記。入目,逐字看下,眉頭也緊緊鎖了起來:“怎麼會是這樣?”
但是並沒有人回答陶茜熙的問話。邵子羽也奇怪這到底是怎麼了,走過去從她的手上拿過信紙就看了起來。上麵說的事情有點非議所思,雖然跟呂祖有關但是關係卻更加的重大。而陶天師在京師告知邵子羽地宮是呂祖伏魔地的推論完全就隻是一個預防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