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紅的鮮血一滴滴落在了北邙山龍脈上。落在龍脈身上之後,就像把水澆到了滾燙的炭火上,發出“撲哧撲哧”的聲音。鮮血化作一蓬蓬紅色的霧氣,最後被赤色的光芒吸入。
“果然有用!”白青光看著眼前的一切,說話的聲音都變得激動了起來。
邵子羽手中的血還在往下滴,看這一團團紅色的霧氣被龍脈吸收。龍脈還是沒有什麼反應,邵子羽又看了看白青光臉上神色激動。看來自己的鮮血可能如她講的一樣,真的有用。
過了會,血不再滴下去了邵子羽張開手掌,看到傷口已經自己愈合了。轉而想問白青光是不是不用再往下滴血了,沒想到白青光還沒等他開口,已經抓起邵子羽另外一隻手,在上麵用食指劃拉了下。鮮血冒出,邵子羽嘴角抽動了下手掌已經破了,再做爭論也沒有必要。隻好將手再次放到龍脈之上,看著自己的鮮血落下滋養龍脈。
白青光就在邵子羽對身後,軟糯的聲音卻如斯冰寒:“繼續滴!不要停!真不愧是燭龍的血脈!”
“再這麼下去我可要吃不消了。”邵子羽初時感覺不出什麼,現在時間久了就察覺到了身體上的異樣。
“叫你繼續,我沒說停就不能停!”白青光淩利的眼神如一把出鞘的利劍刺在他的臉上。
“你快住手!”一個清脆的聲音從後麵的山洞甬道傳了出來。
陶茜熙的聲音,邵子羽很容易就辨別了出來。陶茜熙醒了,邵子羽雖然不明白為什麼要叫自己住手,可還是下意識的把手挪開了半分。
“你竟然醒了?”白青光的聲音變得跟他的名字一樣清冷。話音未落,一到白色的身影已經朝著洞口處飛了過去。邵子羽見到這情景心中立馬覺得不對,趕緊收了手追了過去。當邵子羽感到的時候,隻見白青光右手握在陶茜熙修長的脖子上。陶茜熙雙腳離地,麵色漲紅。
“住手!”邵子羽一身大喝,右手握拳直搗白青光正對著自己的後心處。
白青光可能感覺到了來自後麵邵子羽的威脅,身體輕盈移動就將自己和陶茜熙互相換了一個位置。邵子羽一看不對,連忙收拳,側身閃過右手穩穩地握在了白青光抓著陶茜熙的脖子的手腕上:“快把你的手送開,她快要透不過氣了。”
看著牢牢抓著自己手腕的邵子羽,白青光飽含怒意道“你讓我放,我就放嗎?”不過說著話還是將手從陶茜熙的喉嚨上鬆了下來。
陶茜熙雙腳落地,兩隻手握在剛剛被掐著的脖子處,彎著腰大口喘著氣,口裏麵還不清不楚地對邵子羽說著話:“不……要……相……相信……她的話!”
一句話細細碎碎,邵子羽還聽清楚了,狐疑的看了一眼薄唇微怒的白青光。上前扶著陶茜熙道:“到底怎麼回事?”同時也戒備的看著不遠處的白青光。白青光的厲害,邵子羽自然也不想做第二次嚐試。
白青光動看了看自己白皙的手腕,眼神中露出了狐疑之色,片刻後不等剛喘息平穩的陶茜熙開口就搶先道:“小丫頭可別胡說八道汙蔑我!”
“子羽你是聽她的還是聽我的?”陶茜熙抬起頭望著邵子羽的眼睛,臉上的紅潮已經褪去,皮膚顯得有些蒼白。
邵子羽望著陶茜熙的眼睛,一下子也迷糊了起來:“到底怎麼回事你先告訴我。”
白青光冰冷的眼神看著陶茜熙的身上,根本就不想給張口預言的陶茜熙說話的機會。一個閃身人就憑空消失,邵子羽隻覺得攙扶著陶茜熙的手臂一疼。陶茜熙就淩空飛進了龍脈所在的洞窟中,一片白色的衣角在邵子羽的身邊擦身而過帶著牡丹花的想味。
邵子羽左手如爪,抓向那片白色的衣角。一把捏住,就仿佛抓住的是空氣,撕裂的布片在他的手中化作白霧消散了開去。連忙跨步追了上去,邵子羽隻見陶茜熙躺倒在地右手撐起半個身子,左手已經從囊袋裏麵抓了一把道符出來,滿臉凝重的看著白青光。
“白青光!”邵子羽一聲大喝,右手抓向她的肩頭,左手握成拳頭打了出去。白青光往後一點,邵子羽就倒飛了出去。就在這時,陶茜熙手中黃符散了出去,每一片黃符上都閃動著電光。白青光往後退去,身體一隱就消失在了視線中。但黃符依舊追著一個方向飛去,直到化作一道道細小的電芒最後焚燒成飛灰。
白青光再次閃現出身形正好是在黃符燒盡的地方。兩片雲袖上麵彌漫著電光,雙手一抖將所有的電弧化為無形:“真不愧是上古祭祀血脈,不過現在天門以關就是真正的上古祭祀又有什麼用處呢?”右手雲袖往後一甩,陶茜熙就幢到了後麵的牆壁上,口中鮮血噴出,臉色蒼白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