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離火宮,我恨所有離火宮的人,在我死之前你們都去死吧!”說罷,炙心口念心法,離火珠登時射出更多的焰火。修為弱一點的離火宮弟子瞬間焚化,修為強一點的弟子,渾身也是灼傷的痕跡。
吳昕他們正在苦苦格擋之時,一道紅色的巨形光柱射向炙心。炙心受此一擊,口吐鮮血,收回離火珠含於口中。
“徒兒,把離火珠給我饒你不死。”一位滿頭赤發的中年男子飛身到離火宮眾人跟前。
中年男子身著赤色袍衣,手執火龍杖,火紅的眉毛,淡漠的眼神不怒自威,此人正是吳昕和炙心的師父烈豐焌。
“師父,師妹她性烈,一時激奮之下做出殺人盜珠的事情,請你念在師徒情分上饒她不死。”吳昕上前拜見道。
“孽徒,還不交出離火珠,聽候師門發落,莫在執迷不悟了。念在你我師徒一場,交出離火珠,自廢修為可饒你不死,也算是給大長老炎成武一個說法。”烈豐焌喝道。
“我沒有師門,沒有師父,沒有師兄,有的隻是對離火宮,對離火宮所有人的恨。你們欺騙我,侮辱我,如果有來世再也不要認識你們,我定要離火宮消逝於世間。”炙心悲戚道。
“那就莫怪為師無情了。”話音剛落,烈豐焌的火龍杖倏然飛出一條火龍攻向炙心。
在火龍近身的那一刻,炙心口中的離火珠也飛往空中,正麵迎擊火龍。火龍觸到離火珠,沒有任何前奏,便已被離火珠收入珠內。
“豐焌啊,怎麼連自己的徒弟也收拾不了了。”音未落人已到。一位同是滿頭紅發,身著赤焰龍袍的老人站於烈豐焌身旁。此人正是離火宮大長老炎成武。
“大長老!”烈豐焌、吳昕和離火宮眾弟子呼道。
“孽徒手中有離火珠,一切火係攻擊都會被離火珠所吸收。”烈豐焌沉聲道。
“嗬嗬……宮主讓我帶了這個來,還怕這孽徒不成。”說罷,炎成武手中亮出聖火炬。
“聖火炬沒了離火珠不再燃起,但離火珠和火炬天生一對,有了它火珠自然失去功效。”語罷,炎成武默念口訣,聖火炬底部頓時發出一道紅色光束射向離火珠,可空中的離火珠仍然無動於衷。
“怎麼回事,難道你這孽徒和離火珠締結了血契之約。”炎成武驚道。
血契之約就是把自己的心血獻給寶物,可與寶物共生共鳴。但是自己的生死也將限於寶物之中,一損俱損。
“那就更留你不得了,眾弟子聽令,結離火陣。”
離火宮弟子擺出離火陣,炎成武、烈豐焌、吳昕位於陣心,其他弟子發出一道道紅色光束彙聚於陣心形成一個巨大的火球。位於陣心的三人拱托起這個火球,火球越聚越大,如太陽一般炙熱,瞬間融化周圍的冰雪。
火球即成,三人托起拋向炙心。炙心念誦心法催動離火珠於火球在空中相抗。對峙間,炙心麵色驟然蒼白,口吐鮮血,想是接連幾天的逃生和作戰已無力壓製體內的蠱毒,此時此刻已然發作。
“難道這一切盡是天意?”
離火珠漸漸不敵大火球,炙心張口將離火珠收回體內。大火球則依勢撞向炙心的護身光罩,蕩起層層漣漪。光罩消失,炙心頭發淩亂,麵色蒼白,嘴角掛著絲絲血跡。
“天不佑人人自滅,難道這一切都是我的宿命麼。不,即使是既定的宿命,我也要改變它。我炙心發誓,如若不死,必血洗離火宮。”亂發風中起舞,仿佛在指責蒼天的不公,述說著命運的多舛。
炙心轉身麵向斷魂涯的無盡深淵,蔥玉的雙手伸到深淵上空,接落幾片雪花,回首,通紅的雙目一一掃過眾人,唯有在吳昕身上多停留了片刻,那目光說不出是憎恨還是厭惡。
又是一股寒風襲來,炙心毅然隨風跳向無盡的深淵,在空中劃出一道淒美的弧線。
“快拉住她!”炎成武和烈豐焌同時喝道。然而一切已晚,炙心帶著離火宮的“希望”奔向了死亡之旅。
“離火珠已失我們如何向宮主交待。”炎成武道。
“斷魂涯下是死魂淵,無人能夠幸存。孽徒已逝,離火珠從此便從世間消失,這是天要亡我離火宮啊!”烈豐焌仰天歎道。
“眾弟子聽令,離火珠遺失消息不得外漏,違者宮規處置。”炎成武向眾人喝道。
吳昕走向斷魂涯朝死魂淵下麵凝視良久,搖搖頭終是跟著眾人離開了斷魂涯,回到那個給人痛楚的離火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