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巨蟒似乎還想說點什麼,但見孤玉鬥仙正想逃跑時,立即發出了極為沉悶的蛇叫,渾然不顧尾部傷痛閃電撲了上來!
孤玉鬥仙閃電俯身搬起一塊早已瞄好的石柱,欲要使勁力氣拋去時,‘呼...嗤...’傳來兩聲不同響音!他定眼一看,那巨蟒的腦袋已被一根鐵槍擊中,一頭栽入了清水中,鮮血頓時漫起
源遠流長!他雙腿軟癱蹲到了一塊巨石上,思維聚集於適才巨蟒的那番話中,絲毫沒理會到底是誰救了自己,一臉沉痛地思索著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何被感染的人都將仇恨撒到了他身
上?!
“小子,老身救了你,你怎麼也不答謝一聲?”這時,孤玉劍從一處石角現身了,手中持有一把大弓,見孤玉鬥仙這等神態不由怔了怔——“你沒事吧?我都讓你別吞清風丹了,這下倒好
了,反藥性出現了。”
“老不死的,為何人們都怨我?”孤玉鬥仙答非所問,拋出了一個極有挑戰性的問題。
孤玉劍根本不知這小子的意思,更別提回答了,他撥開血水蹲到了一塊禿石上,歎了口氣說到,“適才你與巨蟒那番對話老身全聽去了,但不知道你怎麼跟一個妖獸結了怨,老身意思是,
別人生死永遠與你無關,命該絕之時,是誰都無法阻止的。”
“我似乎什麼都沒幹,怎麼就成了罪人?”孤玉鬥仙抬起頭,臉頰充滿了茫然。
“你還是沒能明白老身的意思,一個人恰時要死亡之時,你又恰時去推了人家一把,原本根本不存在爭議的死亡就會充滿罪惡,而你隻是有點不幸運罷了。”孤玉劍拍了拍孤玉鬥仙的肩膀
,別看他塵封於神鼎之境千百年,但他透過鼻息,一些人間大事沒逃過他眼睛,“事情沒有那麼複雜,你不要往深處去了,那樣隻會是難為自己,就當是那些愚蠢的人類對你的誤解。”
“老頭,你或許不知道,我也是人類一手喂大的,我也是愚蠢的人類,感情細膩而敏感,心靈極為脆弱容易受傷,更加容易步入歧途!”孤玉鬥仙苦笑,嘴角那一抹輕微蕩漾的臉皮充滿了
不屑,是對自己的不屑,“說吧,怎麼玩失蹤的?”
孤玉劍一怔,沒想這小子思維轉變的如此神速,笑了笑說到,“一登岸,老身就知道一條巨蟒從左側繞過了鬥魚跟了上來,說來倒也怪了,那巨蟒似乎對老身一點興趣都沒有,死死地跟隨
你身後,若不是你年輕力壯跑了快點,估計早是那巨蟒盤中餐了。進入聖主城後,老身閃電挨家挨戶地尋找遺落的武器,赤腳空拳我們可不是巨蟒的對手,尋了半天老身才找到了這把大弓與
乙肝長槍......這後來的事情,就到此刻了。”
“哦......”孤玉鬥仙將尾音拖得很長,不知為何他心底又湧上了適才那陣絕望感,久久揮散不去。
“好了,我們啟程去聖主府吧!”孤玉劍起身看了看逐漸變為血色的蒼穹,親切地摸了摸孤玉鬥仙的亂蓬蓬的頭發,說到,“看來如你所言了,今晚必須找一個比較安全的地方睡覺了,老
身可是力盡交困。”
孤玉鬥仙站起身,有些驚訝地說到,“你木盒呢?!”
“不用問了,奔跑之時弄丟了。”孤玉劍苦笑,將巨蟒腦袋的長槍拔出,邁開步伐朝更為巍峨的城區走去,聖主就在不遠處。
此時,黃昏悄然降臨,紅色火焰燃燒了這一塊地域,溫度有些悶熱,二人熱汗直流順皮膚滴落入了水流中。黃昏是妖獸的休眠期,但也有妖獸會例外出行捕捉食物,食物以前是人但現在是
同類,生存法則一直都保存於心靈之中,無論是動物還是植物。
天氣燥熱煩悶,人的意識就會變得模糊昏昏欲睡,孤玉鬥仙就是這個感覺了,雙腿有些麻木地跟在那老不死的身後,但雙目早已微微眯起,神態極為疲困。——
“老頭,我們還是趕緊找一個地方睡覺吧!”
“老身也很想,但你可別忘了,木盒弄丟了,沒了金丹的光芒,永夜降臨我們拿什麼照明?!”孤玉劍強支自己身軀,故作很堅強,但實則不然,他比孤玉鬥仙還要疲困,若是可以他巴不
得立即躺入水中泡涼。
“這不是廢話麼,那部陸昔日是如何照明的?”孤玉鬥仙急說。
“熒光草,但這草生長於幹燥之地,對潮濕極為敏感,根本不能生存。”孤玉劍有些不耐煩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