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阿飛的建議,灰袍人隻報以一笑:“我從來都是不是什麼大俠,至少在這個江湖上是如此。過去的時候,江湖人還曾經稱呼我為大魔頭。這種行俠仗義的事情還是交給你們年輕人吧!”
阿飛一聽心裏咯噔一下,心想完了,大魔頭,這個稱呼可不是任何人都能夠承受得起的,我這是進了賊窩嗎?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灰袍老人一眼,但見他眉目之間並沒有什麼桀驁之氣,反倒是如一個普通老人一般慈眉善目,哪裏看得出魔頭的跡象了?不過阿飛也知道,這些老不死成精的魔頭,自古以來沒有一個是麵目可憎在腦門上刻一個“惡”字的。多的反倒是看似仙風道骨的美男豔女,如丁春秋、龐斑、石觀音等。隻有少數貌醜名惡的歪瓜裂棗,如雲中鶴之輩早已經淹沒在了曆史大潮之中。
所謂江湖內外,終究還是一個看臉的時代。
阿飛大氣不敢出,頓了一頓苦笑道:“原來是魔頭前輩。方才我隻是開個玩笑。其實……其實,我和你們這一行也有不少關係。在當今江湖上,在下也被稱為玩家第一惡人,哎呀,這個薄名我就不對外炫耀了。”
話音剛落,灰袍老人臉色極為古怪,那邊青梅竹就嗤了一聲,仿佛對阿飛極為不屑。阿飛大怒,正要發作但是覺得這裏不是自己的主場,便咬著牙忍住了。
灰袍老人哈哈大笑,道:“我是大魔頭,卻不是什麼惡人。這些往事說了你們也不會懂。少年人就不要折騰了,我有任務約束,不能替你出手了結此人。”
青梅竹登時臉色一緩,再看阿飛已經是陰深深的。阿飛心中一動,立刻大聲道:“若是他再手腳不幹淨呢?這你總該管吧!”
灰袍人搖搖頭,道:“你放心,在我這裏,這個天下沒有多少人敢手腳不幹淨了。若是我那位老友也來了,合我們二人這裏,即便是東方教主親臨,她也會客客氣氣的。”
阿飛和青梅竹相視一眼,兩個人雖然是對頭,但是此刻心裏都冒出了同一個念頭,就是老頭你口氣好大,可你到底是誰呢?便在此時,遠處一個聲音傳來,開場卻是哈哈大笑兩聲。
“道友這話倒是說的大氣,不過你為何不直接去找東方教主探討一,反倒是與我在這裏胡攪蠻纏了七天七夜!”
聽聲音那人似乎在極遠的地方,但是最有一個字落下,他已經一閃出現在了阿飛的麵前。阿飛定睛瞧去,此人一身的白衣,和灰袍人倒是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隻是他並不是一個老頭子而是一個中年人模樣,麵色紅潤中氣十足,雙目之中隱然有一層玉潤,顯然是內功修為到了一種極高的境界。
“道友你終於來了!今日你來的有些晚啊!”,灰袍老人似乎有些不悅。
“抱歉抱歉,我因為碰到了一個故人來晚了一些。咦,今天這裏還有其他人。我來瞧瞧,一個會九陰白骨爪的玩家,一個自在門的NPC,哎,你師傅是諸葛小花嗎?”,白衣中年人目光如炬,直接喊出了他們的身份。
青梅竹心中一跳,他發覺這個中年人雖然年紀不是那麼老,但是其一身的功夫和灰袍人也是相差無幾,心中不由得駭然。曆史上在這個年紀有這種修為的人可是不多,沒想到這個嵩山的荒郊野嶺就遇到了兩個。他不敢大意,便是將自己的出身慢慢又說了一遍,那白衣中年人哦了一聲,道:“原來是你!可惜,可惜!”
他口中連說兩個可惜,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但無論是阿飛還是青梅竹,在這兩個人麵前都不敢太放肆了。很明顯是這兩個堪比諸葛小花的頂級NPC在這裏無聊的亂鬥,現在拉他們作見證,雖然看似平和但也不是危險。萬一被誤傷怎麼辦?而且那灰袍老人還是號稱大魔頭的,打著打著性情大變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一時間兩人心裏又有些惴惴。那灰袍人卻道:“你在這裏竟然還有故人?這段時間不曾聽你說起過。”
白衣中年人大笑道:“這裏原是我的道觀,我那故人就在我道觀不遠處,應該算得上是鄰居了。我們能夠相遇當然也屬正常。不過她聽說了你我的事情,今天非要來看一看不可。”
灰袍老人皺了皺眉,道:“這原是你我之爭,我不想有太多人再旁。他們兩個恰巧路過此地,並且按照係統規定和我也有些關係,我便是將他們留了下來。你那故人……他武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