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紫馨順從地坐在總管的身旁。
“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總管發話。
“溪玦。”
“多大了？”
“7歲”
“恩，紫馨啊，這丫頭不錯，不怯場。日後在這後宮，肯定是叱吒風雲的主兒。”
“是，總管。”白紫馨答。
“溪玦，你去把那幾個女孩兒叫過來，都遲了這麼久了。”
“哦。”溪玦退下。呼，終於鬆了一口氣，剛剛差點窒息了。
“紫馨，剛剛那個女孩兒，將來會是你的靠山，你好好帶她，將來必定報答你。畢竟，你要呆上一輩子。我老了，看不了你多久……”
“總管，紫馨明白。”
她們來了，四個人當中隻有白紫馨的穿著在老總管看來最得體。
……
“姑娘們，這是皇宮的內侍房。你們將會成為新一批的宮女。”老總管說，“我是尚儀宮的尚宮長孫誠。從今天開始，你們要接受訓練，都聽清楚了嗎？”
“是。”女孩們被嚇壞了，天啊，這裏是皇宮？
“很好，現在開始第一項，儀態學習。你們先走一次給我看。溪玦。”
“哦，是。”
溪玦很認真地走到那邊，又走回來。
可是，總管臉色不太好。“總管，奴婢駑笨，還請總管指教。”
聽到這話，總管臉色緩和了許多。
“繼續，芍琪。”
隻見芍琪走了兩步，可能是穿著的鞋子不太舒服，走一步就東倒西歪，最後還跌倒了。”
“芍琪……”溪玦輕聲呼喚。
芍琪忍著疼痛，站起來繼續走完。總管滿意地點點頭。“不錯，這群丫頭。”
“繼續……”
半個月過去了，四個女孩已經具備了成為宮女的能力。
這天，四個女孩和白紫馨在大院裏聊天。“紫馨姐姐，我們什麼時候能見到娘，娘會想念我們的。”白紫馨聽了一陣心酸，“傻丫頭，你們不會再見到她們了。”但她終究沒講出來。
“紫馨姐姐？”溪玦喚著。
“哦，沒事，你們會見著她們的。”
“喲喲，白紫馨也會撒謊，別聽她胡說，你們啊……”秦芸笑著，“太好笑了，想都別想回家，這輩子，你們注定耗死在這裏，哈哈哈……”
"紫馨姐姐，她，她說的是真的？”年紀稍小的周舞晨身子發抖，淚掉了出來。
白紫馨見狀，歎氣。“對，這皇宮，我們要在這裏，一直，到老死。”背過身，“我5歲進宮，現在已經15歲，也許剛進來的怕，也已經變得習慣。”溪玦輕輕拍著周舞晨的背，“舞晨，不哭。我們會一起老死的。”“我們也會！”年紀最大的媚兒說。四個女孩，在皇城裏堅決地盟誓。
白紫馨默默轉身離開，眼尖的溪玦快步跟上。“紫馨姐姐。”白紫馨轉過頭，坐在池塘畔，“坐呀，你有什麼要說的麼？”
“紫馨姐姐，你，為什麼總是這麼冷漠地對待一切呢？”
“溪玦，這不是冷漠。是在深牆大院裏的生存法則。”
“什麼事生存法則？不這樣做就不能生存嗎？”
“對，這裏的一切情真意切都是假的。所有的人都隻會為了利益而去和別人套近乎……”似若有所思。
“紫馨姐姐，你有好朋友嗎？怎麼不見你和她們一起？”
“溪玦，你要記住，這皇宮裏頭，沒有真正的朋友。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
“知道了。”
冬悄然而至。
“咳……咳，紫馨，我怕是熬不過這冬啦；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年頭，要不是，咳……要不是藝妃百般阻撓，你也是婕妤了，真沒想到，一場姐妹，她竟然踩著你上位。”長孫誠吃力地說。
“總管，紫馨知道總管的心意。”白紫馨眼角噙淚。
“紫馨，新來的那群丫頭很機靈，將來必會是主子。媚兒年紀最大，隻是天性較其他人軟弱，將來會誤事的；芍琪則太機靈了，並且心機重，勾心鬥角；周舞晨年紀最小，也是天性善良，不擅心機；溪玦雖然不怎麼出聲，其實，她是最聰明，最理智的，她有野心，但她能掩飾得很好，她會是一個重情義的人，所以，紫馨，你要好好對待溪玦和周舞晨，日後飛黃騰達，她們是不會忘記你的。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