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的時候,顧天墨果然翻窗進了蘇明熙的屋子。
韓凰自然早就知道,對於自家頭兒這種一貫無恥的行為,她很識趣地睜隻眼閉隻眼。
“嘶——”
身形才一落地的刹那,顧天墨暗暗嘶了一聲。
他身上傷才愈合好,躍上二樓翻窗而進的動作扯到了傷口,痛得他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
“你真是……活該!”
蘇明熙耳力很好,聽到他這一聲暗嘶,就知道怎麼回事,一掌抵在他傷口處的同時,忍不住有點心疼地啐了一口。
顧天墨毫不在意地擺擺手,這點痛算什麼啊……
還不等他說什麼,便感覺到蘇明熙掌心所抵的地方,驟然傳來一股沁涼的氣息。
這股氣息所經之處,傷痛頓時化為烏有不說,顧天墨隻覺得自己體內的經絡氣息更加澎湃有力。
“多謝夫人——”
顧天墨擁著蘇明熙,直接就撲在了床上,低低在她耳邊嗬道:“等急了沒?”
這話問得很曖昧,蘇明熙嗔一聲將他推開道:“好好躺著說話!”
顧天墨畢竟身上有傷,知道蘇明熙顧忌著自己的傷勢,不肯跟自己過分廝纏親熱,隻能壓著體內的火熱,老老實實躺在蘇明熙一旁。
“那邊還有枕頭呢——別跟我擠一個!”
看著他無賴的樣子,蘇明熙好笑又好氣地推了推他道,示意他拿那邊一個枕頭過來。
“不拿——”
顧天墨的眼光斜睨一眼那邊的枕頭,道:“誰知道有沒有別的人枕過?我隻會枕你的枕頭!”
蘇明熙一噎。
恨恨將自己的枕頭讓給了他,自己過去新拿了一個枕頭過來,躺下低低道:“說吧——你過來到底有什麼事?”
“司馬家那邊什麼態度?”
顧天墨還真有正事,聽她這麼問起,神色有點凝重地側過臉來問道。
蘇明熙將司馬家那邊的情形說了一下,又皺眉道:“司馬瑜說,靈化寺那樁舊案……就連他們刑警都沒有查閱檔案的權限,說是可能跟安全局什麼的有關——”
“哦?”
顧天墨眸色一寒,微微眯起雙眼浮出一抹淡淡的嘲諷笑意,緩緩道:“以司馬家的實力,想要查閱頂級權限的檔案也不是沒有可能——”
司馬赫是什麼人?軍界幾乎排行前三!
司馬珞如果不出意外,今年直接就晉少將軍銜了。
司馬瑜有點玩世不恭,對權力不要熱衷,可就算這樣在東都的刑警大隊也是出了名的人物。
司馬家的聯姻家族也都十分顯赫,盤根錯節。
這樣的司馬家,如果司馬瑜想要調閱什麼檔案,怎麼可能真的調閱不到?
唯一的解釋是,司馬瑜看過這案子的檔案,覺得跟秦風絕的事情沒有關係,所以才給蘇明熙一個那樣的答案。
顧天墨這麼一說,蘇明熙也明白了。
司馬瑜當時確實是說刑警沒有權限查閱,但是又隱隱暗示自己秦風絕應該跟那案子沒關係……如果他真沒看到那檔案,為什麼會有這種猜測?
“嗬——”蘇明熙無奈笑道:“這些人真不夠坦誠——我竟然還當真了!”
顧天墨不由失笑,伸手揉揉她的長發,在她額上親了一下道:“他們身份特殊——一言一行自然要無懈可擊!”
說著轉過話題道:“給你一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