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麼?”
蘇明熙見他笑得有點古怪，不由疑惑問道:”難道不像?”
“像是貓——”
顧天墨斂起笑意，神色有點凝重，從蘇明熙手裏接過這東西又細細翻來覆去看了片刻，才緩緩道：“但我覺得不是貓……應該是虎！”
“虎？”
蘇明熙又瞧了一眼，忍不住笑道：“貓跟虎本來就像啊，我說像貓，你說像虎……都對吧？”
不過就她看來，這東西的形狀真不像是一隻老虎。
四足好像臥著，整個身體的比例看起來有點肥厚，看不出一點虎威風來，倒像是一隻吃飽了圓滾滾懶洋洋的貓。
虧得顧天墨竟然覺得像虎……蘇明熙還是覺得更像貓。
“可能是個金屬雕飾吧？看不出來是幹什麼用的……會不會是鎮紙之類的東西？”
蘇明熙蹙著眉尖試探問道，她對古董一竅不通。
但是從這東西上沉澱的氣息來看，蘇明熙總覺得應該很有年頭了，應該算是一樣古董之類的東西。
沉甸甸的不知道能幹什麼，因而下意識就想到了鎮紙。
“鎮紙？”
顧天墨眸色幽深地唇角一勾，才問出兩個字，雙手一動，那東西就在他手裏發出了“哢噠——”一聲。
聲音不算清脆，還帶著一種鏽蝕摩擦的那種幹澀感。
與此同時，這東西應聲便分成了兩半。
“咦？”
蘇明熙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把抓住顧天墨的胳臂道：“虎符？！”
“我也這麼想——”
顧天墨臉色凝重地沉聲道，審視著手中分成兩半的東西，有點壓抑著激動道：“熙熙，應該就是虎符！”
“我再看看——”
蘇明熙連忙急急又從他手中拿回那小東西，細細端詳，指著虎脊上道：“天墨，這裏的珍珠粉再去掉一點……這裏好像刻著字呢！”
顧天墨本來就要繼續清除上麵的珍珠粉，又小心去了片刻，終於顯露出來了上麵的字。
“應該是錯銀的方式——”
顧天墨見蘇明熙不解，又道：“錯銀就是在器物上麵用銀絲鑲嵌成花紋或文字，因為銀與青銅光澤感不同，銀絲和青銅彼此之間相互輝映，將圖案與銘文襯托得格外華美典雅——還有一種錯金，跟這個道理一樣。”
“確實很漂亮……我看看這是什麼字？”
蘇明熙仔細辨認著。
這虎符本來就不大，大約不到六厘米的樣子，字體是篆體，雖然不清晰，但是還能勉強辨認出，寫著九個字：“與東海郡太守為虎符。”
“果然是虎符！”
蘇明熙辨認出這幾個字，不由驚喜笑道：“這還真是意外的驚喜——竟然是虎符！”
說著不由笑道：“這個比珍珠值錢吧？”
就算她看不懂具體的年代，但這東西憑直覺就很難得的樣子……一定算是不錯的古董吧？
“小錢串子！”顧天墨被她難得的財迷樣子逗笑了，伸出手指寵溺在她腦門上一彈道：“就知道錢啊？”
他很清楚熙熙對錢並不是太執著太看重，顯然是被這意外的收獲驚喜過頭了。
“東海郡——”
蘇明熙撫著被他彈到的額頭，似乎突然被他彈出了靈感一樣，脫口道：“我聽過關於東海郡的一個典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