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子敬很快就沮喪地掛了電話,氣呼呼瞪了一眼弗雷德道:“我就盯著!你們要敢傷害她,我就——就——”
他說了兩句被自己憋住了,發狠都不知道該怎麼發。
他跟文謙長袖善舞不一樣,對於交際,尤其是這種國際間的人員交際更是完全不在行。
弗雷德似笑非笑地盯著氣急敗壞的屈子敬。
屈子敬憋了半天終於憋出來一句話:“你們要敢傷害她——我就給你們丟個原子彈!”
蘇明熙:“……”
弗雷德:“……”
“屈教授——”弗雷德可是是第一次見識如此拙劣的威脅和交際手段,不由一笑道:“威脅官方行政人員是要被指控的!”
屈子敬恨恨隨著弗雷德的帶領去了監控室。
蘇明熙被引到一間密閉的房間中,房間並不算小,但厚厚的窗簾遮住了外麵所有的光線,整個房間隻留下一個小小的昏黃柔和的光源,讓人一進來就有點昏昏欲睡的感覺。
“蘇——請躺在床上!”
弗雷德示意蘇明熙躺上去,將手臂露出一點。
蘇明熙麵沉似水地按照他的意思躺了下去,將手臂上的衣服卷了起來,然後冷冷盯著弗雷德。
弗雷德被她清冷的眸色激得一震,總覺得這女孩子一旦冷起來,渾身似乎就散發著一種來自地獄一般寒涼的氣息,叫人心悸不已。
“蘇——相信我!”
弗雷德在蘇明熙這種視線下還是忍不住開口又道:“我們真的不會傷害你——配合審查是對我們這次考察的負責,這事情放在貴國,貴國也會做相似的事情!”
“少囉嗦了!”
蘇明熙沒好氣地冷哼一聲。
對自己做這種審查還妄想自己諒解,真是太自信了吧?配合是配合,可是到底心裏有氣,蘇明熙懶得裝大度。
不過她這種不悅的態度到了弗雷德眼裏,弗雷德卻覺得反應十分正常。
如果蘇明熙一直淡定很自然地接受,反而叫人覺得莫測高深了。畢竟,一般人對這種陌生的藥物手段都會下意識排斥的。
弗雷德一擺手,他身後一位穿著白大褂帶眼鏡的男子就端了一支針劑走了過來。
“這是什麼藥?”蘇明熙斜眼掃了一眼這支針劑,蹙蹙眉尖問道。
弗雷德頓了頓,麵色不動道:“算是一種致幻劑吧——”
蘇明熙救過他,回答這個問題也不算違紀,所以他直接坦言說了出來。
如果接受注射的是間諜,對這個連問都不會問,這種藥物盤問手段誰都會用,間諜對這個再熟悉不過。
區別隻在於專業不專業、藥物的不同和劑量等,但目的隻有一個,就是問出注射對象隱藏在心底的東西!
甚至在一些國家的諜報組織中,早就有人專門做過這方麵的強製訓練來抵製可能的藥物手段。
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能夠致幻的藥物千差萬別,這些年隨著藥物研發越來越強勢,很多專門的訓練在最領先的新藥物下,就失去了抵抗的能力。
就看誰研發快誰手段強了!
而今天針對蘇明熙要注射的這一支針劑,弗雷德相信是米國方麵最頂級的一類藥物了。
由於注射對象畢竟不等同於間諜,自然也考慮了這藥物的後遺症,在這一方麵,弗雷德也沒說謊,這藥物的副作用確實十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