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善國的邊境,西邊常年民不了生,人煙稀少,荒涼無比。當年上善吉吉把西國伺給上善千斐做封地。
當年善雪產下的小皇子未足月就被送去了封地西國,隨同的也隻有幾名丫鬟和奶媽還有護送的幾個侍衛而已,跟隨善雪的貼身丫鬟還有產婆事後都被處死了。
斐王的宮殿座落在西國的最北邊,放眼過去,整個西國已經從當年的荒地到現在的美麗富饒。
“少主,千遠三日後迎娶林將軍之女,皇上已經封她為太子妃上善敬林。”
行宮的涼亭裏兩位風度翩翩的少年正在下棋。
少主頭戴星冠,一張麵無表情的俊臉,一身白色的貼身錦袍,腰間的革帶恰到好處。淡若自如的表情流露出皇室貴族的氣息。
對坐的少年,眉目英俊,一頭長發梳成的發髻隨意的披散在腰間,狂野中帶著幾分儒雅。
“參見少主,莊主。”一人衝衝忙忙走進涼亭。
“有何情況?”少年手執黑色棋子,猶豫不決。
“回莊主,送往可可國的公主原本三日後啟程,現改為明日大早送公主離去。另外可可國的公主已到達別苑,等三日後嫁入太子俯。”
“上善國從未送出公主和親,可見這次也有意對可可國禮讓三分。少衝可有打探出是哪位公主送去和親?”少主白棋子一下,連吃了幾個黑棋子。
“回少主,上善敬彤公主,據探子回報,這公主的封號是今日才封的,是哪位後宮娘娘所生,卻不得知。”
“再去打聽。”莊主揮了揮手。
“是”這名叫少衝的快步離去。
“少主,你說這陛下會不會用宮女冒充公主送去和親?”
少主緩緩站起身,背對棋桌肯定的說道:“不會。”
“哦,少主為何如此肯定?”
“上善的封號不會封給皇室血統以外的人,除太子妃。一介宮女不足得到如此厚待。
“倘若同樣是上善國派去的細作呢?”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若是細作必定是帝後的信得過的女兒,而這位公主還是今天封的封號。除非她本身就流有皇室的血液而這個人對帝後來說則是可有可無,可可國也無從追究。”
“少主所言極是”少年不得不佩服。
“老夫人”少年起身對端了些點心進來的老婦人行了個禮。
“斐王”
“母親不必客氣,快快請坐。”少主隨老婦人一同坐下。
老婦人一身家常衣裳,頭上發髻隨意的高高盤起,幾有隻不起眼的發釵固發。臉上掩蓋不住歲月留下的皺紋。怎麼看沒點皇室風範,就一普通的村婦。
“母親,被送去可可國和親的公主今日才被賜的封號。”少主拿起塊點心品嚐了起來。
“斐王的意思老身明白,這既是送去和親又是才賜的封號。”
“對,母親覺得呢?”
“當年抱你離宮的時候,皇帝的子嗣並不多,但都比你年長些許,雪妃娘娘死的時候,月妃娘娘也懷有龍種。斐王誕下那日月妃娘娘就被打入冷宮,皇上有旨月妃連同腹中的孩子終身不得踏出冷宮。”
當年雪妃生產時,周皇後帶著貼身丫環和產婆在床前看守,奉皇後旨意善月在屏風外等候消息,皇上和幾個太監太醫都守在門口。隻聽見嬰兒哭啼聲,產婆連聲賀喜聞之是誕下了小皇子。
善月急忙繞過屏風,隻見周皇後的貼身丫環雙手緊抓白綾,白綾繞在善雪的脖子上,活活的把她勒死了,產婆嚇的早已跪倒在地,頭都不敢抬,善月搶上去和丫環撕扯著白綾,善雪已經斷了氣,掙紮的手就這麼垂了下來。
丫環把手一送,白綾落在了地上。
“姐姐,姐姐,”善月怎麼推動她,她都沒了動靜,她死了,活活的被勒死了。
“怎麼了?”皇上在外麵衝了進來。隻見善雪脖上纏著白綾,手耷拉在床沿上,眼睛都沒有合上,善月握著她的手不停的推著她,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