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桌給單妮擺放好了,單妮的屋子顯得格外的擁擠。
外間放了彤兒的床,所以書桌隻能放在裏間,她讓他們放在窗台下。
“彤兒,研墨你會嘛。”
“不會。”
彤兒自幼在冷宮長大,哪有機會拿筆寫字呢?
“唉,不如你去請王清來教教咱吧。”
彤兒接了命令就上前殿去找王清去了。
王清看見這日思夜想的小人兒心裏一陣狂喜,聽說夫人有請二話不說就隨著彤兒去了南院。
“王清你教教我們研墨啊。”
單妮搗鼓著硯台。
“夫人不會研墨?”
堂堂一公主,自幼飽讀詩書,受皇室的高等教育,怎能不會研墨?王清很是吃驚。
“會還用喊你來教啊。”單妮頭也沒抬的回答他。
“你會不會啊?”半晌見王清沒有過來研墨的跡象,單妮抬頭看了看他。
“夫人說笑了,這會寫字的人怎麼能不會研墨呢?”
“我也回寫字啊,但我不會研墨。”
也對,堂堂公主自然有下人給研墨。
王清走到書桌前,在硯台上用研磨鈕把墨丸研磨碎,然後在倒在容器裏,兌水攪拌均勻。
“這麼簡單啊,我一看就會。”單妮得意的說道。
“這新墨棱角未伏,不宜重磨,宜以手臂的重量為佳,速度也以感應硯麵對墨的阻力為好,過快過慢都不太好,與太極推手理同”王清解釋到。
“這還不簡單啊,彤兒來,換彤兒來研。”彤兒接過王清手裏的活。
彤兒學著王清的動作生疏的研起了墨。
“你看,我說簡單吧,嘻嘻。”
“夫人要寫什麼字呢”王清倒像一睹夫人字的風采。
“這個啊,就隨便抄點書吧,”她翻起下人那來的書有模有樣的看了起來。
不看不知道啊,一看嚇一跳,那些漢字字數繁多,字形各異,還有很多字都不認識呢。
單妮一看瀉了氣。
“夫人,寫吧。”王清看她那樣是又好笑又不敢笑的。
寫,寫就寫啊,一筆一劃的模仿誰還不會啊。
她想起小學的時候老師教她們拿毛筆,她便憑著映像拿了起來,占了點墨汁不知從何下手,手顫抖著,緩緩的在紙上寫了個本字。
她看的大概是本草綱目,歪歪扭扭,沒點筆風,又接著寫了個草,那不寫還好,草字寫的比本字都大了兩倍去了。
單妮的手心都出了汗,拿著毛筆的手總是顫抖。
那是不熟練造成的。
王清真是大跌眼鏡,堂堂一公主字都不會寫?
看單妮那坐姿,那手法,一看就知道是新手,握筆的力度要麼不夠要麼過度,而且她還緊張,王清想想還是不要拆穿她好了
“夫人,我看還是請個先生來教你寫字如何?”王清問道。
“誰說我不會寫字了?我不過是很久沒拿筆寫的不好罷了,我告訴你,我練幾天,過幾天字寫的肯定漂亮。”單妮不服氣的說道。
“是是是,夫人一定能寫好字的。”
“去去去,你出去,現在開始沒我的吩咐你半個月之內不能來我這,我才不給你看我的笑話呢。”
“嗬嗬,聽夫人的吩咐。”
這夫人,有趣極了,他深情的看了眼彤兒便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