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遠一下子慌了神,一把抓著她的手,另隻手不停的擦著她的眼淚安慰著:“忍忍就沒事了,忍忍就沒事了。”
大庭廣眾下真好是個模範丈夫。飄飄哪裏想的到那麼多,隻是覺得他那副嘴臉叫人惡心,裝模作樣的演戲,她掙紮的抽回自己的手,她越是掙紮千遠就越用力,緊緊的握著她的手。
額頭上的汗珠一粒接著一粒,背上都覺得像火燒似的,熱。
現在的模樣真是醜死了,暴露在心愛的人麵前,她不曾大膽的看千斐一眼,就怕自己唯一的尊嚴在拜倒在他麵前。
有一種叫做羈絆的東西,是永恒的…
不管她心裏多麼恨他,可是在他麵前還是脆弱的不堪一擊。
臉上由漲的通紅緩緩的發黑。
“太醫,這是怎麼回事?”千斐驚恐的問道。
“回斐王,不礙事的,臣就是要這個效果,這正是在逼出毒素。”看到這樣的效果太醫反倒是鬆了口氣。
她臉上的迅速的變黑,那些血液急急的聚集到針頭下,黑,黑的發紫。
“太子您退後點,怕是弄髒了你。”太醫拿出快手帕綁在臉上做麵紗。
“不,沒事,太醫你隻管做你的。”千遠絲毫沒有動彈,給她擦汗的手帕已經濕了,示意下人又換上一條:“不要怕,很快的。”
她疼的快暈了,連喘氣都有些費力。
“那我要拔針了。”
太醫定了下神,迅速的拔出一根針,血隨著針孔射了出來。
一邊的彤兒見狀,不忍的把頭扭過一邊。
太醫又迅速的拔出另外幾根針,她的臉上像就像裝滿水的塑料袋被人紮了幾個小洞似的,黑血從針孔裏飆射了出來。
她連喊疼的力氣已經沒有了,一個掙紮便暈了過去。
“太醫,這”千遠握著的手力道散去。
“太子不用擔心,這毒素已經全部逼出來了。”
太醫接過溫水洗過的帕子給王妃插去了臉上的血跡。
她的臉瞬間的消了下去,不在是腫的那麼鼓鼓囊囊的,被針紮的孔黑的清晰可見,臉上漲的皮膚鬆鬆垮垮的趴下了,像個年邁的老婦人。
給她把臉洗幹淨後,太醫接過自己研創的膏藥,開始塗抹在她的臉上。
一陣陣的清涼感覺。
“這臣等幾位自己研究的藥膏,是提取的荷葉成分,抹在臉上能減輕些痛楚。”
抹完藥膏後,太醫有用紗布給她的臉蛋臣層的包了起來。
“娘娘還需要3天的樣子才能完全康複,至於臉上的針紮過的痕跡,待痊愈後會自然脫落太子不用擔心會影響到娘娘的麵容。”
總算是完成了,太醫鬆了口氣。
千遠看著暈倒在椅子上的人笑了,他竟然笑了,發自內心的笑了。